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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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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彻/影山飞雄

-----正文-----

高中毕业那年夏天,蝉鸣吵闹。炎热尚可承受,在限度内。影山为这次出行划定界限,像合理分配练习每种角度、力度的球,该分出多少力,使去什么地方,影山心里清楚。

发球,力道适度,百分之九十九的注意力,剩下百分之一用来驱赶排球上抛下落短暂瞬间里,出现的及川的脸。

扣球,稍微大力,一小半时间,并不是他有必要刻意苦练的领域。时间不足的部分,天分替他补齐。

影山飞雄骑了很久自行车,在黄昏悠悠袅袅的尾声里,停在及川彻住处楼下。

路上很多次的预演,多种情形,不同应对,一个都没派上用场。影山锁好自行车,还没完全直起身,听见门被从内打开。门一打开,室内光倾泻而出,顺着这道投向自己的暖黄色,影山抬头向门边望去。

及川彻站在玄关的灯下,看着影山,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很快熟练地替换成别的情绪。

他冲影山招招手:“过来,把这袋垃圾提去扔了。”

及川还是从前那副样子,影山心想,好像这是理所应当,他总能把许多事都扭转成他喜欢的姿态,不费太多力气。无论是影山一声不吭地骑车找过来,还是以命令口吻嘱他扔掉这袋垃圾——黑色大口袋,满当当的,透过并不厚实的塑料薄膜,影山能看见里面横七竖八的易拉罐、纸杯、花哨的包装纸、食物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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