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绝望的神情，他几乎都要心疼了。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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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的神情在瞬间阴鸷，长安也下意识地缩起了身子，向后躲去，却被唐肃握着脚腕拽了回来。空气中依旧散发着情事过后的淫靡味道，和谐的气氛早已消失殆尽，唐门粗鲁地捏起万花的下颌，迫使他面对着自己，一字一顿：“你刚刚，在叫谁？”

“子攸，李子攸。”

万花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因为本能而绷紧了身体，右手摸索着握住了滚在榻上的千寻笔。而唐肃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几天前藏剑调笑过的那句“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的好”似乎回荡在耳边，愤怒与嫉妒如同浩大的海潮般汹涌而来。

“唐肃，”万花仰着脸，无所畏惧地笑了，“杀了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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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今日第二次意欲求死。这一回，唐门的手指缓缓下移，扣上长安的咽喉，而后，骤然收紧！

长安的喉咙里溢出模糊的呻吟，唐肃能感觉到，掌下轻轻滚动的喉结与突突跳动着的血脉。

最初的憋闷过去，长安觉得自己仿佛沉沦进无边的夜色当中。黑暗的尽头闪烁着细碎的光亮，像是万花谷四季不谢的万顷花海，又像是天策府亘古的夕阳。竹林风动，笛声萧瑟，又是谁正认真地看着自己，说长安，你也喜欢我一下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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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那人逐渐放弃了挣扎，脸色由白转红，又一点一点地白了下去——而后，身体蓦地瘫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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