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自把她送走在海边迷蒙的晨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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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守了她三天。她走了之后，我又马不停蹄地跑去买了套葬礼穿的衣服，和迟光宵他们安排她的葬礼。”江雁疲惫地搓搓脸。“她一共也没什么朋友，葬礼上来了几个同学，她爹从头到尾都没露面。葬礼的时候，殡仪馆的人看她穿着浴衣，还以为她是日本人。真是想不明白啊，她认识我才几天，骨灰都交给我了。”

晋开颜唏嘘不已。她说：“逝者已矣，你宽心吧。”

江雁沉默了一下，说：“今早上，她的骨灰被我亲手撒在海里。”

她们做了一个星期的爱人，短暂地相逢在春天，然后她亲自把她送走在海边迷蒙的晨雾里。

江雁像饿死鬼投胎，把东西全吃了。她和晋开颜走出KFC，脚步虚浮，神色困顿。外面还在下雨，雨水淅淅沥沥地顺着屋檐溜下来。

“上去我那儿睡一觉？晚上回我家，我妈做点吃的嘛？”

“好啊。我懒得回家收拾了。”江雁说。

她们沿着街边屋檐慢慢走，大多数的店面都还没开张。

“得空也还是带我去看看？我也见见，我难得的这位小嫂子。”晋开颜说。

“。”江雁发出翻白眼的声音，“你拉倒吧。”

她们走回了家。

这个春天一直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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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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