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婆

-----正文-----

陈婆婆又一次来到了庙里，祈求菩萨保佑他的儿媳妇生一个大胖小子。她的儿媳妇已经生了两个女孩儿了，就在上个月，她又生下了一个女孩。她在庙里又跪又摆，呆了半个时辰。直到腿都跪麻了，才踉踉跄跄的走出庙，下山的路上，他隐隐约约听见前面的两个女人在说什么：隔壁小镇子出现一个神婆，卖一个偏方可以生出男孩。陈婆婆操纵着她的罗圈腿，又缓缓走向隔壁镇子。

隔壁镇的神婆，是一个年迈的矮个子女人，满脸皱纹，皮肤黑黄且黯淡无光。她收了陈婆婆递过去的米面，缓缓的开口说道：想要生大胖小子，就得把不满周岁的小女娃放进米缸里憋死。再把尸体和野猫一起焚烧， 再把骨灰放进黑泥盆子里放在怀孕女人的床下。

太阳下山后很久，陈婆婆才走进了家门，但是儿子和儿媳都不奇怪，虽然陈婆婆走路连腰都直不起来，但是精神头却很足，喜欢走街串巷，四处找人唠嗑。陈婆婆絮絮叨叨的坐在桌子边儿，等着儿媳妇伺候她吃饭，儿媳妇雨叶将饭菜都端到了桌子上，便回里屋照顾孩子去了。儿子陈良在院子里面榨猪草，他和自己的母亲无话可说。

六月十五，雨叶和同乡的几个小媳妇一起去看庙会了，陈良要一直在地里忙活到傍晚，大孙女疯跑出去玩儿了。陈婆婆走进里屋，拎起了在床上熟睡的小孙女，为了防止小孙女发出声音，陈婆婆一直用手捂住她的嘴，直到完全看不见小孙女小小的身体，陈婆婆才将手抽了出来。看着米的表面缓缓蠕动又逐渐平静下来，陈婆婆似乎得到了极大的解脱。陈婆婆挖出了米缸里小孙女的尸体，将她鼻子和嘴里的米粒又都抠了出来。米可不能浪费，陈婆婆自言自语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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