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条夫妇】

-----正文-----

不速之客留下一个坏消息就欲匆匆离去，我清清嗓子，低声拜托他帮我修整一下杂草丛生的花园，那人一脚已踏在门外，闻言诧异地扭头看着我。我无动于衷地戴上帽子，在这样的注视中走了出去。

*

敲门声响起时我正盯着切掉的半片指甲发愣，口里吮着冒血珠的伤口。我知道敲门声为何响起，因为征兆已经告诉我太多，而当那一时刻真正降临时，我只吮着手指想我的女儿。

有一次她也曾轻轻舔了舔我受伤的小臂，她有着这和小动物一样的习惯，伸出小小的舌尖舔一下，我的心就难受地皱缩。她抬起头，眼里蓄满泪水，因为我是为护她而被划伤的。我拍拍她的头轻声安慰，把手臂抽回来，微笑着哄她上床睡觉。

这才下楼翻医药箱，伤口湿漉漉的，比周围的皮肤更能感知空气的凉意。我烦躁地倒在沙发上，习惯性闭上眼努力回想这方面的常识，清理伤口的步骤，可许多有关空条的回忆却敲打着我的脑壳，我没抑制住，闪过他遍布伤疤的迷人裸体，我也曾舔舐过的……我使劲挥舞着未受伤那条手臂想把这些嗡嗡叫的回忆甩开，却被一只手紧紧攥住，触感干燥粗糙，能感受到轻微凸起的疤痕，反手用力抓住他的手腕，就被有些冰凉的金属硌到。那是我送他的表。

我扑哧笑出声，拽过来一口咬住他的手指，他和往常一样叹了口气，说要为我处理伤口。我顺从地递去手臂，仍闭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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