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

-----正文-----

叶修看到一个巧克力蛋糕。

正是全球物资紧张的时候，巧克力蛋糕根本是不可能出现的东西。明明知道这一切，叶修还是忍不住上前，他看见蛋糕上插着一个滑稽的小人，天气太热小人的头发化开，黑乎乎的流在脸上。

黑巧克力的味道很浓。叶修蹲下去捧起蛋糕，他知道这是梦。又是一个噩梦。

果然，他抬头，看见苏沐秋站在马路对面。路灯下，苏沐秋靠着掉皮的墙，左腿微曲，右手里夹了一支点燃的烟。

他走过来了。

叶修还是控制不住地开心，他很久没有见到苏沐秋。

地面开始扭曲，苏沐秋在快到他跟前时踩进小坑，身形一歪整个人摔了下去。烟烧着了他的头发，他没好气地拍了两下，冲着叶修无奈地笑。

快了。叶修知道场景快变了。

果然，苏沐秋一步步走来。两人并肩，莫名进到一个屋子，很多人。灰扑扑的人脸。每一个都穿着制服，或坐或站，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苏沐秋不知何时走到人群中间，在一块灰色的沙发上坐下，翘起一条腿。

蛋糕没了。

“必须停止，我们已经死了太多人。”苏沐秋说。他面前的胡子男人身子稍前倾，死盯着苏沐秋，沉声道:“死人是不可避免的。我们都在牺牲。”

叶修莫名觉得烦躁，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径直走到苏沐秋跟前，在他腿上坐下来，这样才使他心安一点。他坐得很正，胡子男人仿佛看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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