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整羊煮烂,码成一垛,吃时焯刀削来。
-----正文-----
外头雪更大了,春泉听见门口儿的酒旗被风抽的呜呜哭。
堂上点着明晃晃的灯烛。老板娘店里的灯座都是莲花式的,圆蓬蓬,巴掌大小,托着一颗红红的烛芯。
庄先生用筷子蘸了一点酒,在桌上写个字。
“认得这个字吗。”
春泉略伸长脖颈去看,“一个火,旁边一条虫子。烛?”
庄先生点点头,给春泉斟满一杯,“以前我不明白,这亮堂堂的火和黑黢黢的虫有什么关系,后来懂了。”
“飞蛾扑火?”
“是,也不是,”桌面的酒迹干了,庄先生抬袖擦掉了水痕,“古时的火把用布裹着苇麻,样子很像葵虫。燃烧着的‘虫子’却吸引了活着的虫子来投火,不觉得更有意思了么。”
春泉看着姐夫的酒杯,心里感到一点酸堵,像被塞了一颗青梅。
舌根下热热地压着一句话,说不出也咽不下。
我不就是你身边的那只虫子吗。请你分给我一些光,可以吗。
“垛子——肉嘞!”
外头由远及近地,传来粗野声响。
“吃羊吗?”庄先生弯下一点脑袋,歪着问道。春泉其实不爱吃羊,但想着男人们都喜欢羊肉的腥膻,点了点头。
庄先生起身,喊伙计去外面买了二两肉来。
羊肉薄薄地切在白盘子里,像雪地上陈着西施的一截胴体。
“这是垛子羊肉,不膻,尝尝?”
春泉用筷子夹起一片肉,屏住呼吸挟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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