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侠的沉默

-----正文-----

第七章

【2009.12.12

BIG EYES】

“你会杀了我吗？”

“我会。”

“我不想死。”

“你可以逃，但是我不会让你逃掉。”

“我不会逃，但是我不想死。我害怕死亡。”

托尼又一次从回忆中醒来。

他还记得，那一天，冬兵捂着自己残缺的铁臂，眼神是湿漉漉的仓皇。他的嘴开开合合，用那种出现在托尼梦魇中无数次的柔软声音，一字一句地说：“我会死的。”

直到再一次遇见他，遇见已经是詹姆斯的冬兵的时候，托尼才真正明白那句话的深层含义。

冬兵，他失去了铁臂里的心灵宝石，日渐一日地衰弱下去，最终走向了毁灭。

已经是下午了。

托尼无所谓地笑了笑，活动了一下肩膀，脸上却始终弥漫着挥散不去的悲伤。

他本不该为这些事伤神的，可没有办法，正是这些本不该叫他挂心的东西成就了如今的他。

詹姆斯与他约定的是下午五点。

真是个奇怪的时间，托尼觉得自己永远都忖度不透这些跨世纪老年人的内心活动。

“先生，詹姆斯先生已经等您很久了。”贾维斯站在楼梯的半途，手上还端着一杯咖啡，“美国队长也在。”

托尼的眉毛不受控地挑了挑。

美国队长。

真是难得。

也许没有冬兵的出现，他会和这个总是隐隐以长辈身份自居的年轻人交上朋友。可能史蒂夫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但是他那种时不时望过来，带着穿透时光的怀念与期盼的眼神，永远都瞒不了目光如炬的钢铁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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