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

-----正文-----

越卉卉有认识的牧师，牧师说最好马上就把葬礼办了，赶紧让亡者早生极乐。越卉卉斜了牧师一眼，“我怎么不知道你修过佛？”

牧师低头看着水晶棺里的女人，忍不住伸手进去触碰躺在白玫瑰花里的脸——那张好似仍在睡梦中的脸，“没办法，碰到美人就会语无伦次。”

“你见着她弟弟估计会更高兴，”越卉卉吐出一口烟，凄迷地看向教堂狭小的入口，“喏，她弟弟。”

牧师转过身去，看见被放在另一具冰棺里的男孩子。

“上帝会保佑他们的，他们会获得幸福。”牧师眨了眨眼，接过越津安手边的冰棺扶手。

“什么时候开始？”越津安眼下一片青色，卉卉扔给他一支烟，他顺手接住，点了火。

“就现在吧，我等不及了。”牧师笑着把男孩子推到那个女人旁边，身上挂着的几个十字架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看向花窗外的夜色和雨，不禁深吸了一口气。越卉卉和越津安在一边长凳上落座，听着上头那个神经质的牧师在吟诵着不知名的马太福音还是什么东西的悼词。

“牧师，可以忏悔吗？”雨下到最大的时候越津安举起手来，整个人埋在自己的双腿间，声音嘶哑，越卉卉不惊讶，只是紧盯着放在耶稣像下的水晶棺。

牧师显然对于他的打断有些不满，“你现在躺进棺材我可以让你直接向上帝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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