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正文-----

二人没呆多久，张启山的侍卫便送来了一桌菜和几套换洗衣服。

二月红去里屋仔细卸去妆容，挑了件青色长袍出来，倒把他衬得像读书人。

张启山示意他落座，侍卫弯着腰，毕恭毕敬地码完菜就离开了。和二月红昨日见着的珍馐不同，这些菜都再寻常不过，还有几个是戏班子里常有的菜色。

“昨夜没轻没重，喝点汤补下。”张启山将一个乘着鸡汤小罐子推到红二面前，二月红应声拿起勺子慢吞吞地喝着，自己却迟迟不动筷子。

张启山端详着喝汤的人，缓缓道：“你自己吃着，右边是书房，下午若是无趣，可以去那儿看看书。”

说罢，就披上狐裘，推门走了。

二月红不语，他本来胃口小，随便动了几筷子，打算去书房看看。

张家的书房不大，除了最大的柜子里摆了很多文件和看不懂的书，其他的就是些史书和戏本。

小柜子里的戏本按顺序整整齐齐码在一起，红二下意识地将那本《牡丹亭》抽了出来。

他蹲在书柜下，静静地看着。

与师父讲的戏不同，与其说这本《牡丹亭》是戏文，更不如说是画本。还算精美的图画穿插着文字，像是给小孩子读的。

画本里的杜丽娘娇憨可爱，乃至情至性之人，与柳梦梅的爱恋更是炽热地难舍难分。

二月红还记得自己刚入园时，师父让他学了很多戏。他一双眼眸天生多情，只要行头扮上，就扮什么像什么，唯独演不出杜丽娘的神韵。偏偏别的戏都被师兄弟挑完，他初登场只能唱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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