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是远非不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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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又过了两天,传出成峰建设大批主管被证监会带走的消息。我头皮一紧,顾不得文晔让我和他一起去的劝告,当天下午开车直奔公司楼下。
毕竟上午刚发生这么大的事,成峰非常安静,只有少数员工时不时警惕地扫了我一眼。
我上楼往成章的办公室走,他的秘书告诉我他在会议室,我又往楼下跑去,却被堵在那层楼通道口的玻璃门前。
我看见成章在通道的另一头抽着烟,我拍拍门引起他的注意,他扫了我一眼,把烟掐在窗台上,然后坐了上去。
他的嘴一张一合,我们之间大概有八米的距离,除了我眼前的玻璃门,还有一扇靠近会议室的玻璃门,因此我根本不可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我分明知道,成章便是站在窗台上,也绝不会做什么傻事,但还是想站到他身边去。
我对着玻璃门缝朝他声嘶力竭地大喊:“哥!开门——”
他看了我良久,终于走了过来,用门禁卡解锁开两道门,走到我的面前,定定望着我:“你怎么来了?”
因为太过激动,抓着门把手的手怎么也松不开,我在玻璃门的幻象里挣扎出来,问道:“哥,我从前,是不是也像这样,对着你喊过什么?”
他眼里一惊,我便知道方才不是单纯的幻觉了。
过去的那次,也是在一条走廊里,周围没有别人,原本的同事们都蒸发了一般,我在窗台上眺望一眼,看到了楼底下的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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