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正文-----

解忧栈(五)

第二日一大早，林肃又来了解忧栈，想见陈辞一面。

可陈辞却不肯再见他了。

陈辞叫小厮把这三月来，杨清芝送与他的书信与礼物拿给林肃，让他交还给杨清芝。

又让小厮带话，告诉他，以后不必来解忧栈了，无论是林肃还是杨清芝，他都不想再见到。

林肃不愿离去。

他在解忧栈的侧门，从薄雾清晨等到日头正盛，又从日头渐斜等到一弯钩月。

他要见陈辞一面。

陈辞的阿娘心软，看门外那个年轻人不吃不喝站了一天，实在不忍心，去到厢房把陈辞拉起来:“他有话说与你，你就下去听完，何苦再多一个伤情人呢。”

“你终于肯见我了。”林肃看着从门内走出来的陈辞，干涩的嗓子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你到底有什么话？”陈辞看着他憔悴的脸，只觉得头疼更甚。

“是我。”

林肃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待陈辞抬起头看着他时，才继续说:

“回回拖着清芝来解忧栈的人，是我。

日日给你写信的人，也是我。

每每赠与你新奇物件的，还是我。

欢喜你的人是我，想念你的人是我，

伤心难过的人，除了你，还是有我。

”

林肃看着陈辞震惊的脸，眸子里的哀思深情浓得几乎化不开:“向你提亲的，被你拒绝的，终归还是我。”

老妇人的故事说到这却停了下来。

“阿婆阿婆~后面呢后面呢！”女娃娃对这突然的停顿破为不满，催着她再继续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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