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主打上门来，任谁也得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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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不善。

沈夜和稍远的初七同时注意到那名红衣僧人，从步态，神情和呼吸看来，这个人不像是来送东西，倒像是来打架的。沈夜安坐在住持僧面前，没法做什么，但已经不动声色地暗自防备，而初七则借着树荫的掩护，悄悄拆开手弩，未雨绸缪地开始给其中的弩箭涂上麻醉药。

红衣僧人走得很快，片刻之后已经抵达水榭，随即在住持僧身后盘坐下来，把带来的一应物品搁在自己身边。他路过沈夜身边时并不行礼，反而满脸愤慨，显然是充满了敌意。

憎恨是沈夜最熟悉的人类感情，他起了兴趣，以纯然审视的态度看着那僧人，一眼就发现此人的恨意来自何处：深棕色胡须，面目深邃，骨架粗大，居然是个来自沙漠深处的异族子弟，原来如此。

而住持僧明显地慌张起来，他咳嗽一声，故作镇定地说：“慧明师弟？你何必亲自来一趟，好了，回去吧，晚些时候我再找你叙话。”想也知道这位法号慧明的僧人不会轻易被赶走，他见师兄那副息事宁人的态度，无名业火噌地冒了起来。

“我不来这一趟，哪能亲眼见到烈山部大祭司？”“本座业已退职，是一介平民，现任大祭司名叫谢衣，这位比丘，不要称呼错了。”

他深深地盯沈夜几眼，像是要在他身上看出几个窟窿来：“好，真是镇定，不知当年紫微祭司与魔族同流合污时是不是也这样，摆着一张道貌岸然的清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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