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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宿逢扬瞧他难得笑，明明是张冷厉的脸庞却仿佛因笑变得无比动人，双眼恍惚了一下，而后也笑：“话不是这么说，他们可以三家一同对你动手，谁杀了你倒无所谓，要紧的是报仇。”

因是点了许多东西，这桌子也大，楼晟便坐在离宿逢扬最远的位置，现如今他身上无了乐谱的限制，自然将宿逢扬的一举一动都看得一清二楚，他便笑：“你这么了解吗？”

宿逢扬正要解释，抬眼便撞见楼晟略显戏谑的笑，滞了会儿，移了目光道：“不过是些人尽皆知的消息，有心的人总能打探到。”他的话说得轻巧，但在如今的情况下既要掩护好自己，又得打探着本该隐秘不发的消息，自然不是什么轻巧的事。但这些事他也不会同楼晟说，只转移话题道，“对了，我在燕州的眼线传来消息，他们有人见到了千玄子。”说是眼线，其实也是隐藏着的分身。

楼晟果然被调开了思绪，便问：“燕州？行。”

宿逢扬道：“你到了燕州，找当地拍卖行的黎三就行，他会把你想知道的事都告诉你。”

楼晟应了声好便起身，急着就要走，却又立马停了下来转身问：“那也是你的分身吗？”

才端起杯子的手又顿在半空，宿逢扬无奈地点了点头，楼晟目光落在他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上，便问：“你分身那么多，就不怕影响到本身吗？”那双手白是白，却并不如玉色，倒像是泛着苍的病态白。他的语速难得有些快，宿逢扬注意到了，却也当做并没有注意到，答：“都是早年间准备下的，现在倒也不碍事，反而是个很好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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