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豆
-----正文-----
一个士兵只有读过一千次偶然性才算活着。
——埃里希·马里亚·雷克马
王鹏举觉得自己要疯了。
如果把人生比作四季——他经常听身边一群或热衷艺术理想或附庸风雅的人谈起这种说辞——那么他刚刚经历的,就是从春风得意坠入隆冬的冰窖。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时,他的年纪还不大,正是人一生中最可以没来由骄傲得目中无人的时候。他穿着新定做的挺刮西装正从公馆的楼梯上走下来,皮鞋在每一阶大理石上踏出响亮的脚步声。也就是那时,紧闭着的一楼大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晨雾中的暗淡日光照射进来。
“既这样,就劳烦您给里面通报一声。这几位从北京大老远接我来上海,也怪辛苦的。”响起来的女声还没有完全褪去稚嫩,清脆爽利,如同新采摘下来的山笋。
王鹏举莫名觉得这声音熟悉,便合了手中的怀表,定睛一瞧为首走进公馆来的女孩——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白而瘦高,鹅蛋脸上一双天生上扬的丹凤眼。那女孩仰起头来看着他,丹唇轻启,如同现在一样向他打了个招呼:“鹏举哥,你也在这。”
“鹏举哥,你别紧张。”当年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了美艳的女人,对他的仰视也变成了如今在高楼二层上的俯视。王熙凤对身边的川崎贤三和上杉富岳躬身后,端着手中的高脚杯向王鹏举走去,“刚刚乐队里有个可疑的人,喏,就是一开始弹钢琴的那个人,我们和他谈了谈。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全都招了:他是来行刺的。”王熙凤递酒给他,表情还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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