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坐在桌子前，脑袋一阵一阵地疼，眼前看到的光圈像水纹一样慢慢扩散，终于沉了下去，视线也渐渐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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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天坐在桌子前，脑袋一阵一阵地疼，眼前看到的光圈像水纹一样慢慢扩散，终于沉了下去，视线也渐渐清晰起来。桌面上轻飘飘放着一张白纸，被漆黑的笔压着，字迹潦草：

“今天中秋节，记得吃月饼。

（我他妈翻了半天冰箱，结果你连个屁都不舍得放进去）”

“下次要附身搜我冰箱就早点说，”贺天扯了扯嘴角，摸起桌子上那张纸条，扭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我还能提前放个屁。”

红毛就站在他右边，看他找不到焦距的眼睛，心烦意乱地抬手，毫不留情地往贺天脑袋上狠狠拍了过去，“就你嘴里没个正经！”

有些透明的手自然是穿过躯体，像是带着阵风刮过，没半点实感。

贺天眉尖一跳，抬眼朝右边看来，幽邃的眼睛似乎闪过点惊喜，转瞬即逝。

他们的距离隔得很近，都快贴在一起了，可红毛总觉得两人中间有条鸿沟。明明他再稍微弯下一点腰，就能将贺天整个搂在怀里，却无法靠近一丝一毫。

眼前猛然晃了两下，红毛脚步往后踉跄了几步，透明的身形差点被撞散。

贺天站在椅子旁边，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周围空气，声音带着迟疑，“我碰到你了？”

“你都快把我弄死两回了……”红毛龇牙咧嘴，话说到一半却卡在了喉咙里，表情也有些凝滞。这句话是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却似乎隐隐传递着什么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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