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在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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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龙族的事情，路明非都会有意无意回避与楚子航有关的内容。他不希望在鹿芒心里留下一个伸手可探的影子，生怕鹿芒会因为这番描述而潜移默化变成另一个人。

可现在，尽管并不明白鹿芒为什么想要了解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他还是一股脑地抖了干净。

伊利诺伊州卡塞尔学院的英灵殿和食堂、北京的苏菲拉德披萨馆和地下铁里的尼伯龙根、东京的胶囊旅馆和高天原……出于私心他试图隐瞒夏弥和苏茜，出于惋惜他还是说了，把自己角度所见的楚子航这个人，重塑得有血有肉栩栩如生。

“我们一起去印尼执行过一项任务，正巧赶上喀拉喀托火山喷发。”

那是一个极为宁静的夏夜，旷野之上星海之下只能听见两车引擎的轰鸣和穿杂的枪弹声，通往海岸的路上荒无人烟。他们联手干掉了那个狡猾的混血种，简单清扫现场后默默在原地等待支援。

楚子航正细细擦拭村雨上多余的血迹，同路明非一道将武器归至金属任务箱，就在那时火山毫无预警地爆发了。

此处并不是最佳观测地点，所以幸运地留下一个不受打扰的二人世界。不绝的海浪声中传来突兀的一声巨响，海底的岩浆顺着火山口喷薄而出，浓烈的红色瞬间擦去了灰蒙的夜色，拽出一条条璀璨的火星。整座山峰都被岩浆吞噬殆尽了，高热的熔岩在接触到海水的那刻冷凝成黑色的岩石，直直坠入幽深的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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