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这样一个时代即将到来：人类与机器人将无法分辨。”

迪安·汉森面向主持人，目光穿透他的假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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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这样一个时代即将到来：人类与机器人将无法分辨。”

迪安·汉森面向主持人，目光穿透他的假笑。他看见血管收缩又舒张，仿佛传递脉冲的电缆。

“人工智能将进化到一个临界点。届时它们会成为我们真正的朋友。”

他继续背诵讲稿，任由自己被数百个镜头装进去，又被数亿个屏幕吐出来。他的作品端坐在他身侧，乖巧得像一只猫。

“‘朋友’？您的机器人可不一定这么想。”

主持人道出提前编排的质疑，佯装得意，似在向观众邀功。

“喂，塞拉，你想摧毁我们人类吗？”

话音刚落，会场内一阵骚动，又迅速安静下来。摄像机齐刷刷对准舞台，宛如闪着光的枪口。

“……”

仿生人没有回复。她垂下眼睫，似在思索，又像在等待什么。

“拜托了，塞拉，请说‘不’。”

迪安倾身靠近，握住她的手。他面上挂着教科书式的戏谑，指尖却微微抖着。

“……好的，我会毁灭人类。”

塞拉沉默片刻，扬起精准设计的笑颜。她的瞳中不带一丝杂质，如初生时那般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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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那样回答？”迪安坐上驾驶位，敲了下邻座者的脑袋。

“开个玩笑嘛。”塞拉捂住额头，撇撇嘴，“您不也经常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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