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总有一天，无论是那个男人的心情，还是那个女人的心情，我都会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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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读研，不可避免地跟老师一块每日查房。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隐约的恶臭，是消毒水混合着各种奇怪的味道。大概有血水，有病人的呕吐物，让人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我年轻的女朋友正要从国外毕业回来，听说我已经开始在医院实习，她还很感兴趣地说想要来看看。我对她的天真并不反感，因为我们是经过相亲认识的；因为比起前几任更加谈得来，所以姑且就试着相处看看。

昏暗的住院部，连走廊里都摆放着床位，在我经过的时候，我就被一双双绝望麻木眼睛注视着。总该有正常的床位空出来吧？在这种重病区住院的人，大多数都是在死亡的倒计时下等死的。而每天又有新的病人办理住院手续，因此我一无所获，仅仅是发现几张床换了病人而已，包括我一直注意的肝癌晚期的那个男人。

老师同我讲那个男人很早就来看过医生，知道自己是肝癌晚期时，当天直接出去喝了一顿酒。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痛快的也是最后一场酒，因为老师很快就在急诊室再次见到了他。

一个一无所有的单身汉工人，嗜酒如命，好赌成性，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而已。后来肝腹水渐渐让他精瘦的身体隆起一个极大的不正常的弧度，医生们也非常正常地做了插管，避免肝腹水比癌细胞先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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