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经常梦见那个棺材。
入殓的时候他并不在场,但是葬礼的一切细节他都十分清楚:那是一个雨后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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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经常梦见那个棺材。
入殓的时候他并不在场,但是葬礼的一切细节他都十分清楚:那是一个雨后的下午,新撅的墓坑带着泥土和草浆的腥臭,蚯蚓在铲子的边缘扭动;人们用白色的玫瑰将匣子中的妇人埋葬,她遗弃的孩子在坟墓边哭泣。
她几乎是死在了最美的年纪,而死亡凝固了这种美,也许稍晚十年,皱纹就会像裂缝一样让她的面容像摔坏的石膏像一样破碎。她身上是最后一件体面的衣裳,苍白的指尖盖住了衣裙上的破洞。
在那坟墓里,死者长眠的温床,蛆虫从他的口中争先恐后涌出,他合不上已经溃烂的嘴,田鼠在他的骨骼间穿梭,翻动他被啮烂的腿骨。人们留给他的花朵已经腐朽,黏在他残存的唇肉上,成了一个永远无法摆脱的吻。
她就在近在咫尺的距离,面容从未被腐蚀,也不曾被虫类啃食,黑色的烟雾从她的口鼻间流淌出来,从她被铁钉洞穿的伤口中涌出来,带着死亡特有的气味将他笼罩,他害怕那烟雾,害怕它甚于害怕死去的尸体,仿佛烟雾就是死亡本身。
葬礼在星期日充满阳光的下午举行。
人们在庄园围墙外的空地上掘开了一处坑,作为女管家未来的长眠之所。参加葬礼的人不多,国王没有出现,牧师来了,这位上帝的仆人站在坟墓边,剩下的便是在庄园里工作的家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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