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跟着我。

-----正文-----

他总是跟着我。

第1章

黄进酒吧时，我刚送走一位醉得东倒西歪的客人。

他在蓝色烟雾中走来，跌坐在吧椅，冲我近似癫狂地大笑起来。

我笑眯眯看着他，为他调了杯威士忌酸酒。

“橙，我杀了他。”

我把酒杯推至他手边，“恭喜你。”

他一口饮尽。

不知是醉还是疲惫，他的笑里带了点空洞意味，我耐心地看着这位与我认识不久的老伙计，温柔道，“你早该这么做了，我的朋友。”

“最后一番谈话并不那么愉快，杀了他或许是让我解脱的最好办法。”

我看着他的空杯，“没错。要再来一杯吗？”

他不点头也不摇头，定定看着我。

烟雾四散，时间却像凝固了。我回视他，装作丝毫不在意他眼里清醒后的凶恶。

“……是你想让我杀了他，对不对？”

我沉默片刻，“我一直站在你这边。”

“是你让我把他赶出去，准备刀具，带他到巷子去，是你叫我做的！”

周围有人看向他，我向前俯身，压低声音，“你要低调。”

他红着眼忿忿瞪我。我知道他舍不得把我生吞活剥，就像我知道乌云绝不可能和雷电对着干一样。

我没来由地清楚这一点。

我拉住他的胳膊，“你冷静点。现在你不仅报了仇，而且自由了。”

他迷茫地看着我，像在辨别这句话的真伪。我透过他的眼睛，看见自己笑眯眯的模样，他的视线一偏，落在我身后的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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