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原是真的说到做到，大半夜凉嗖嗖的，他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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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原是真的说到做到，大半夜凉嗖嗖的，他还是走了。

裹了一件陈麟州的大衣，还好，还算抵寒。

也没车，陈麟州这破别墅离他家还挺远，路上也没什么人，偶尔一辆车从他身旁过去，就跟嘲笑他似的，让他一边走一边骂，走出一小段他就后悔了，迟疑了一会儿，又骂骂咧咧的走回去，决定明天再走。

陈麟州坐在客厅的沙发抽烟，腹部殷红了一小摊。

在白色的纱布上很扎眼，他外面套了一件睡衣，也没扣，就那么大敞着。

眸色随着烟雾明明灭灭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见门被砸的咣咣作响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自己幻听了。

直到砸门声越演越烈的时候，他才陡然僵直了一下身体，拿着烟去开了门。

程原其实砸门砸了几下，有点转头就走的冲动，但想到自己要走那么远，他就从心理上抗拒。

明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在门口睡一夜，但真的看到陈麟州拉开门的一瞬间，还是有被惊到。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烟蒂突然烫到陈麟州，他才侧身让给程原一条路。

程原抓了抓后脑勺，犹豫了两秒钟，走了进去。

陈麟州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将最后几口烟抽光，目光深深的看着程原，没着急开口说话，只是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在程原身上。

等到程原看上去着急到不行的时候，才慢慢悠悠的捻灭了烟在烟灰缸里，声音轻飘飘的开口，“你态度对我好点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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