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蛀虫，在我心里蛀了个洞。

-----正文-----

49

我和袁斯羽躺在一张床上，两个人一起看着天花板发呆。好像很久以前，我们也是这样。

“袁斯羽，十八岁那年的夏天，你在我家楼下。那天你想说什么？”

“江瑜，我喜欢你。”

太迟了。

50

我嘴上有道伤疤。这条伤疤从八岁开始就跟着我。

那时候，陈恒带着我去他奶奶家，他走得好快。我就在后面追，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石头上。

医生的技术也不好，缝了好几针，留下了疤痕。

继父骂了陈恒几句。我说不关哥哥的事，是我自己弄的。

因为伤口愈合得慢，只能喝牛奶。陈恒去外面打零工给我买了一箱牛奶。

那时的陈恒应该没变坏吧。

51

陈恒没有结婚，他的公司好像遇到了问题。

至于那个骗子，他好像给我打过电话，也可能没有，我记不清了。

这些都太不重要了。

这次从医院出来，我就是准备离开的。

某个白天，袁斯羽不在家，我买了一张车票，颠簸了一个小时，来到了海边。

我向海里走去，海水慢慢将我覆盖，这一刻我变成了一条鱼儿，重新游回大海。

陈恒的番外

1

我第一次看到江瑜，就觉得他和那个女人长得真像。

他皮肤很白，一双杏仁眼圆溜溜的，眼尾泛着淡淡的粉红，像一只孱弱的兔子。

“哥哥好。”

“哥哥，这一题我不会。”

“哥哥，你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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