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对不起，我会赎罪。

-----正文-----

袁斯羽番外

1

“袁先生，你之前在我们医院做过下颌角手术。最近有时候到医院复查一下吗？”

“袁先生？”

……

男人挂断了电话，眉眼低垂，神色恹恹地从床上坐起来。

已经是大中午了，房间里还没开灯，阴冷晦暗得过分，似乎有种散不开的颓败气息。

他一摇一晃地摸索着开灯，又把床头柜上的相框推到地上。

相框碎得七零八落，玻璃片散落在地上。那张照片有些旧了，依稀辨得是一个清秀少年的模样。

“江瑜，江瑜。”

男人反复低语着，不管不顾地徒手抓起照片。

鲜血涂抹在照片上，很刺眼，又像是在特意提醒那个人已经离去的事实。

2

这个男人永远都是一个表情，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他口中常常念叨的“江瑜”已经消失了一年了。

江瑜离开之后，袁斯羽就变得越来越孤僻。

半夜惊醒，还感觉江瑜依旧躺在左手边，温热柔软的像一团棉花。但棉花很轻，风一吹就飘走了。

3

江瑜在海城市精神病院住院的那年，袁斯羽整了容去看他。

袁斯羽陪江瑜看一下午的柿子树。一直到太阳西垂。

鸟雀在啄食红彤彤的果子，树下那两个人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好长好长。

那人的侧脸隐在光束里，从袁斯羽这个角度看去，是个极其漂亮的剪影。他突然想偷偷把江瑜搂到怀里，告诉他十八岁那年没说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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