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

-----正文-----

陈述

“所以你杀过很多人吗？”

“连你也这样认为吗？”

胡烨韬想说其实我看你的时候都像是在看一滩模糊的血肉，像是只会把赖以生存的养分卷入自己的黏液里，再把流动着的身体塞进一件又一件的衣服里伪装成人，但有时候他又觉得眼前人的只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玩偶，他不清楚自己的同情心为何会被转移到一个恶人身上。

但南临也没有要强迫他给出答案，因为她不需要，她从来都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那一天其实已经挺晚了，但是你们还亮着灯，所以我就过去看了。然后我看到那个畜生在对着你的背影自慰，他看起来真的好像一只伸着舌头在发情的畜生……实在是，太恶心了。”

“所以我趁他不注意溜进了店里，也顺便看到他打开的包里的乙醚和绳子，我藏在角落里看他关了外面的灯锁上了大门，直到那一刻我才确定他是真的要做那些龌龊又下流的事。”

胡烨韬很少喝这种黑加仑味的饮料，他双手捧着杯子，咬着吸管听南临自顾自地开始讲那天的事，南临讲了很多警察也没有告诉他的事，她说店长递给他的水里加了安眠药，那个鲜血淋漓的夜晚被她漫不经心地陈述出来，她甚至说了一些他没办法理解的事。

她说那晚上的他太漂亮了，红色也很称他。

胡烨韬捧着那杯紫红色的饮料，看着底下的气泡往上窜，最终在快要逃出的时候又炸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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