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花，问叶，颜色正好。——《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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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炀也不是完全没有意识，他还记得自己有在走路，有躺下，有人给他脱衣服。喝酒时他没有想其他的，没有准备留什么意识再去骚扰宋立卿，他就当单纯地在喝酒，喝够了就睡，心里想的是不要给别人添麻烦，睡觉总比撒酒疯要好。散场时总归有人会把他提溜醒的，结果他没想到，他醒来时居然是在床上。

齐俊的亢奋劲儿是买了花返程回来时熄了的，太冲动了。回来时他迎着渐渐发亮的天色，脚下油门踩得也没有那么重。齐俊虽然自己爱得不怎么样，他却总精神导师一样，劝别人，当断则断，当爱则爱，世事变幻，意外颇多，与其等以后后悔，不如做了再说，但是有的时候你对情感的认知只是单方面的，你一个人心潮澎湃，你一个人畅想未来，你一个人歪七扭八的，心思九转回肠，都没用，你得看对方，就像他喜欢夏川，十几年如一日，你喜欢的是那个人吗？明知道取向不合，明知道他心有所属，明知道付出或者是讨好都没有结局，做那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自我感动吗？自我救赎吗？还是你只是享受那样一种感觉，因为无所事事无挂碍所以将一个人习惯性地牵在身上。

所以楼炀醒来时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打开房间门，发现齐俊合衣躺在沙发上，面朝里，后脑勺对着楼炀，衣服下摆上还有些···尘土，楼炀光脚站了一会儿，他在考虑要不要叫齐俊，齐俊仿佛雷达一样，监测到所在范围内有生物出现，他适时翻了个身，接着睁开了眼睛，楼炀歪着头跟他角度重叠，“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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