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1

-----正文-----

顾老夫人背对着他，显得整个人有些佝偻。一旁的阿翠来不及退下，只好立在姜黄色帷帐的阴影里。

“母亲好。”顾清辉不带温度的话在顾老夫人身后响起。他没有看阿翠，也没有提及阿翠在此的原因。

“这没外人，你也不必再跟我虚以委蛇。终究我不是你亲娘，你也只是出于辈分礼节奉我为母。”

“是。”

“你今日来不只是想站在这跟我论辈分的吧？”

“母亲说的什么话，做儿子的给母亲请安是应该的才对。”

“……”顾老夫人一股子闷气憋在胸口，见顾清辉这个时候还跟她假惺惺，气就不上不下的难受得不行。

“当年你娘不是我故意推的！她被迫跟老爷，成为小妾心里本就不愿；又被穷疯了的母家强行要挟着生下孩子，为的就是一间铺子和西郊一块地。我见她时，她就已经抱着你在河边不知道站了多久。我当时嫉妒她得老爷喜欢，言语上就刁难了几句，她气不过来打我，我总不能任着她羞辱我，所以才不得已还手推了她一下……”顾老夫人哗啦哗啦的转动着佛珠，“不管你信是不信，反正事情就是这样。早说出来也好，省的我整天等着你问！”

“其实我对这些并不关心。”

“那你要怎样？”

“我只是来嘱咐您注意身体，毕竟现在的哥哥，不能过度操心。”顾清辉漠然的回答，松木香徐徐的漂浮，暗暗的压下了屋里的香灰味儿。他讨厌这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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