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保护你，阿诺，你不需要做任何事。

-----正文-----

29.回忆

“哥哥，收到老爷的礼物，你为什么不高兴？”六岁的阿诺还不懂得安家族的复杂，他只知道他的小少爷在庄园里很多时候笑容都是假的，只有回了房间，小少爷才会露出他真实的样子。

“因为他养在城邦里的那些私生子一定人手一个这礼物。”安尔斯将那礼物很珍重似的摆在书柜上，眼神里却没有一丝感情。

但那时候的小安尔斯，还算愿意和阿诺说话，哪怕语气依旧是那样让人听不出起伏。

“出了这个房间，我必须高兴，因为到处都是他的人。管家安德鲁就是其中之一，他每周都会给父亲写信。”

阿诺还是没明白这其中的意义，天真道：“老爷一定希望你高兴。”

“他只希望我忘掉母亲是他亲手杀的。”安尔斯说得很随意，他并不认为阿诺能听懂这句话。

阿诺的脸色却变了，他“啊”地轻呼一声，浑身抖了抖。

安尔斯将阿诺猫儿一般搂进怀里，低头问：“吓着了？”

阿诺顺势将脸朝向安尔斯的胸膛，依恋了好一会儿。

他知道什么是‘杀’。

‘杀’就是让人再也睁不开眼睛。把人的头按进水里、把人打得浑身是血，或是掐着人的脖子直到他一动不动。

他见过人杀人。

他进安家庄园之前，市场行情不好的时候，他的‘父亲’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杀掉几个他的同伴，因为嫌他们卖不出好价钱，又要每天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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