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礼物吧”

-----正文-----

关应深只是有一点无措，因为陆连虞说不再过敏的样子，好像在说，我活过来了一样释然。

离得够远的舞台能够传音顺利吗？当然可以。

但是隔着许多年的回望，一首歌还能传意多少，答案是丝毫不能。

关应深想要问他“没听出来我的声音吗”，但陆连虞一副不愿意继续谈下去的样子，于是关应深只好生硬地问，

“刚才的歌喜欢吗？”

关应深确实不适合迎合别人的意愿，因为他实在不擅长追求什么，陆连虞想。

“歌很好，你唱得也很好。”陆连虞递了一杯甜腻腻的鸡尾酒给他，“不过太甜了，不适合你。”

陆连虞没听过关应深唱流行歌，也没听过这么缱绻的甜，他脑子里塞的永远是苦情歌。

他早认不出关应深的声线了，或许是自我保护机制发挥作用，让关应深的声线模糊。

语言都有延迟性，更何况晚了这么多年，他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去听关应深唱歌了，他曾经被熟悉的声线骗了许多次，一次又一次地抬头，于是他现在再也不愿意憧憬可能性。

这么一会，台上的歌者已经换了好几个，陆连虞眯着眼睛听完了前奏，转过头跟郭鸿渐讲，“喜欢这个，很好听。”

关应深就站在他身后，终于忍不住问，“怎么没看见你给我鼓掌。”

“你能看见吗，离得那么远。”陆连虞喝光最后一口酒，不看疯狂使眼色的郭鸿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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