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在村口捡了个女孩。

本文有大量恋童情节。

-----正文-----

虹

写给LEO。

一

苏先生刚过门的妻子死了。

苏老太太死了。

苏先生在村口捡了个女孩。

二

这三件事情，在苏先生看来是没有什么联系的。但村里人以为，这必定是有什么联系的。

是什么联系呢，村里人也不知道。

三

苏先生捡到女孩那年二十五岁，女孩约摸是三四岁。村里老人见了她，都说这女娃娃长得俊——以后一定不缺人提亲。

苏先生问女孩叫什么名字，女孩却不大会说话——问她，她嘴里就一直念那个字——

虹。虹。虹——

苏先生一把抱起她：好，就叫你虹。

四

很多年后，苏先生午夜梦回，都觉得这个名字仿佛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征兆。对于他而言，这个名字再衬女孩不过——

她是他的虹。绚丽，短暂，又如梦似幻。

五

苏姓是安水村的大姓。苏家本家也是安水村的大地主——虽然被革掉了，但苏家的名望在那，没落却不凄惨，富却不贵而已。苏先生是独子，很小被送去洋学，一肚子洋墨水。苏老太太说，苏家要有后，于是把他拖回来结婚——只是，刚结婚一个月，苏太太死了。又过了三天，苏老太太死了。

苏先生不知道怎么，就没回城里去了。村里人也不知道怎么，他就在村口捡到了虹。

苏先生名“淮”，是全村最有文化的人。他穿的干净，长的也干净，瘦瘦高高的，标准的读书人的样子，因此村民都叫他“苏先生”。族内有这样那样的亲戚请他去给族内小辈讲学，他也顶多只是一个月讲上一两次。村里人敬他，没人敢说什么不是，反而对他为数不多的讲学感激涕零。但虹是不一样的，苏先生把她带在身边，教她习字读书，教她四书五经，教她数理，还教她西方文学。一开始大家都说，苏先生是个好人，对一个外人尽心尽力——这可是个女孩！哪怕是亲生的，将来也是别家的人。可到后来大家就不这样说了，他们好像统一了口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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