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恪挂掉电话就阴沉着脸往外走。
-----正文-----
今早天气很好。风轻,阳光暖。适合买一束花插在白瓷瓶。
光线透过百叶窗亲吻花瓣,用无暇爱意烘焙柔软。轻风一吹,整个房间都会弥漫着一股甜香,暖意融融的。让人从发梢到脚尖都感受到无尽畅快。
浅尝鲜活的滋味。
外头明亮,可这里却死沉。
这里,宋笙贻和仇恪的居处。
可这个屋子紧闭。
那天过后,两个人几乎没有交流。即使躺在一起,也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不大的一张床,两个人各盖各的被,破天荒的诡异默契,两个人不约而同侧身,用黑色布料紧紧包裹自己,只留给对方一个冷淡的背影。
宋笙贻一贯如此,仇恪却在赌气。
他固执地想要一个解释,但宋笙贻做久了哑巴,再学不会主动开口。
还是那样,早起,吃饭,各自上班,再回家,洗漱,睡觉。生活的齿轮一丝不苟地转,哪里变了吗?好像也没有。
但直到很久后仇恪才意识到,有些事或许很早就变了。
比如那个人不再笑,也再没往家里买过花。窗帘拉得紧紧的,大白天也不要看到太阳。他愈发沉默寡言,照面永远是他苍白沉郁的脸。
许多让人留恋的细枝末节都一点一点消失了。
仇恪生气,仇恪不理他,但有时候又会故意在宋笙贻面前晃,莫名其妙的。
无论是洗澡、吹头发,还是看电视,他总会故意弄出很大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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