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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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他送季初语去了医院,亲力亲为,如最平凡的男人,奔波四走,处理好一切,直到眼见季初语进了病房。
他看了看时间,八月二十七下午十九点二十分。
他不太想离开,却又不得不离开。
他无处可去,没有人在真切的等他回家。
他的家,不过是一个空壳,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
他走出医院,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季初语的病房,最后转身离开。
他没想过还有以后。
6
九月一号下午三点,H校请他去母校演讲。
H校是他的母校,也是和他公司有合作的学校,为他公司输送了不少人才,互惠互利,借着这个缘故,他才能把那不成才的老二送到这里。
萧景在这里读过书,和他一个学校的季初语,他能够在这里再次遇见,也就不足为奇了。
千篇一律的演讲稿,秘书提前准备好,谈不上什么,不过是按部就班。
他这人向来无趣,一向乏善可陈的令人觉得无聊。
花费一个小时来做这事,不过是为了和新校长继续从前的利益关系,也算得上休息。
高校演讲比商场争斗,不知要轻松凡几。
正因如此,他才选择亲自来一趟。
季初语负责维护现场的秩序。
两人隔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一眼看见了彼此,却都没有说什么。
下了场,他问跟来的秘书。
秘书说:“他是助教,正在考研。”
看着他的神色,秘书声音越说越小:“他长得好看……整理H校资料……就多看了两眼。”
他没有说话。
兴许是他问了这一嘴的缘故,学校方面安排人介绍学校近期发展时,指派的竟然是季初语。
季初语依旧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近视眼镜,白衬干净,衣扣尽皆扣上,冷冷淡淡,唇色淡粉,那副冷漠的样子叫人觉得他高冷不可侵犯。
萧逸却觉艳鬼也不如他艳丽好看。
逛学校这等无趣的事,也因身边人生出几分兴味。
他们在前面走,随行的人不敢靠近。
行至教学楼,季初语说了两句,便告罪一声去了厕所。
萧逸也跟了进去。
季初语被他堵在镜子前,他摸着季初语的颈侧:“谁都可以?不如跟我。”
镜子里,冷淡的男人颈侧是红痕,不知是谁留下的印记。
季初语看着镜子里你侬我侬仿若在说最恩爱情话的人。
他张开淡粉色的唇。
“好。”
7
当然是好。
是男人,是女人,是萧景,还是眼前人有什么关系。
不都一样吗?
天下人尽皆如此。
无非逢场作戏,无非一晌贪欢,无非互相欺骗。
谁都会突然靠近他,然后毫不犹豫的离开他,只留他自己。
人生在世,无非独生独死独来独去,一切都强求不得。
只是,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太寂寞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有人愿意靠近他,给他稀薄如雾气的牵绊,给他匮乏如冰原的日子一点儿别样的景色,他也没什么不乐意。
只要有人愿意给他。
那个人是谁,又有什么好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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