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人,我的月亮。
-----正文-----
*奶酪点的250fo贺文,我终于写了。
*是栾堂419,双向暗恋HE。
栾云平脚步虚浮,还扛着一步一踉跄的孟鹤堂,两人跌跌撞撞的搀着胳膊在酒店走廊里,走得深深浅浅,找一张房卡,等着指示灯变绿,然后互相绊着脚,仰面倒进酒店绵软的大床。
还没等栾云平松口气,孟鹤堂就翻身压了过来。
孟鹤堂喝得比栾云平多些,这会儿酒劲儿上来,眼睛里头都是血丝,浓郁的酒气喷到栾云平的脸上。酒店的中央空调从他们进了屋就开始自动运作,冷风从头顶喷出来,但无济于事,两个人都被酒精熏着,热得身上要冒了火。孟鹤堂抹一把额头上的汗,使劲扯开栾云平的领子,很粗暴,有扣子不堪重负,绷开掉到酒店的地毯上。
孟鹤堂眯着眼睛,一边扯栾云平的衣服,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大着舌头口齿含糊。栾云平迷迷糊糊,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觉得看上去很好亲。
于是他撑起身子,吻住孟鹤堂的唇,一边胡乱没有章法的亲他一边帮他脱衣服。孟鹤堂穿一件青绿色的T恤,整个人脆生生的,跟嫩果儿一样,脱了衣服就是白生生的果儿。
栾云平想,以后一定要让孟鹤堂少喝酒,这喝完就耍酒疯扯人家衣服的习惯哪儿来的?还乱亲人,简直没有王法。
栾云平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吻过去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按理说他俩酒量都不差,要是二选一醉一个,也该是栾云平,而不是从二十来岁就跟着于谦混迹酒局的孟鹤堂。
后来七队聚餐,一群小孩儿喝得一塌糊涂,连一向看上去老成持重的周九良都喝高了,抱着酒瓶要跟面前大屏幕里深情唱跳的蔡徐坤喝一个,孟鹤堂还是清清醒醒的坐在那儿,脸都没有红一点,肩膀上靠着周九良胳膊肘撑着孙九芳,还能腾出手来跟拎着两瓶洋酒进来的何九华打招呼:我说华儿,过来帮忙把航航拉一下,怪重的。
可惜这会儿他才二十啷当,还在老五队,染着一头枯草似的黄发,喝高了还能跳到桌上一边摇头一边背玲珑塔。这会儿刚跟烧饼拼完酒,醉得七荤八素,眼睛里两个栾云平的影子蒙蒙眬眬的晃来晃去。孟鹤堂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栾哥咧开嘴笑,露出一嘴白牙,显得特别纯良。
跟个傻兔子似的。栾云平想。
孟鹤堂嘿嘿一乐,低下头在栾云平脸上吧唧一大口。
他说栾哥,我好喜欢你啊。
这话要换了清醒时的孟鹤堂,是绝不会开口的。他跟栾云平的关系其实只差一张纸,还是以前人家糊窗户用的,光一打就显得格外亮堂。但是纸就是纸,只要没人捅破,纸就永远在那儿,而他们俩做的,是每天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两个人都小心翼翼,深怕皎白的纸背后没有那个朝思暮想的人,而是一片虚无。
所以说酒精就这点子好,麻痹头脑醉意昏沉,真心或是假意都能堂皇的宣之于口。总之大家都喝醉了,谁也不把醉话当真。
谁也不该把醉话当真。
所以让什么理智冷静都见他妈个鬼去吧。栾云平一个反身,把孟鹤堂压在底下,咬他滚动的喉结,手上也不闲着,伸手就把孟鹤堂那条牛仔短裤给扒拉下来。孟鹤堂仰着头,深深浅浅的喘着气,两条细白的腿也不消停,在被单上蹬出雪白的漩涡。他热得冒汗,额头前面的刘海给栾云平撩上去,露出细白光洁的一张脸。
这张脸生得漂亮乖巧,孟鹤堂此人又颇会讨巧卖乖,社里十个人有九个都喜欢他。栾云平在孟鹤堂锁骨上愤恨的咬下一口的时候,脑子里就晃着孟鹤堂跟烧饼勾肩搭背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模样。
可见平常威风八面的总队长,喝多了也跟小孩似的。栾云平咬着牙,叫你跟别人好,跟别人亲密,你就该受这点疼。孟鹤堂吃痛,想要推开他,栾云平随即就是一个柔软的吻,落在被他啃出红印的地方。因为栾队长的甜枣来得太快,于是孟鹤堂抬了一半的手只能虚虚地搭在栾云平背上,形成一个无害的,类似于环抱的姿势。
他的脑子到现在还是懵的,完全没法考虑“为什么我跟我师哥接吻了马上就要跟我师哥上床可是明明我还没正式告白”这种事。他身下的器物隔着一层布料,被栾云平稳稳的握在手中。他师哥的身上是凉快的,手心却很热,好像喝下去的那些酒的热度,都顺着血管流到手掌,故意来烫他一样。孟鹤堂的眼睛有点儿酸涩,他目光飘忽,盯着天花板,莫名其妙开始算起自己今晚喝了多少。
孟鹤堂的数学不好,脑子又昏昏沉沉,他还没来得及算出来一打是六罐还是十二罐,就感到一股甘美的快意从栾云平的手掌传递过来,爽得他浑身打了个激灵。栾云平把他身上最后一件内裤也脱下来,炙热皮肤相贴,让孟鹤堂忍不住挺腰抬胯,把自己的玩意儿往栾云平手里送,在他温热的手心磨蹭着。
栾云平的手指很细致的捋过充血挺立的茎身,每一根凸出的青筋都妥帖的照顾到。手指摁住铃口揉动,惹来孟鹤堂一个无声的小高潮。他手上越温柔,孟鹤堂小腹那团莫名的火就烧得越旺。他仰着头张着嘴,跟条脱了水的鱼一样,在凌乱的床铺上抽动着,垂死挣扎。而栾云平是捕鱼人又是水,他需要他,于是心甘情愿被他逮捕。
孟鹤堂喘息着射在小腹上的时候目光有些呆滞。或许是羞涩感,让他纤细的小臂挡住了脸。孟鹤堂已经不在于谦老师的马场帮忙,天天在屋子里捂着,自然就变白了些。这就叫肤如泼乳吧,是流动的糖蒸酥酪,滑腻鲜香,沃如沸雪。
栾云平把着他的胳膊拽到一边,让他露出脸来。孟鹤堂眼睛像小鹿一样,盈着一汪水,直直的望着他,瞳孔干净透明的能照见自己。栾云平突然感到没来由的焦躁,他把孟鹤堂翻了个身,脸朝下压在床铺上,伸手去摸床头的安全套。
这时候才发觉前戏太冗长又荒芜,该做的什么都没做,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一切的温柔抚慰,扩张调情,都不过是做菜时过多的调味品,不但没有起到给主菜提鲜的应有效果,反而遮盖了原味,成为一种工业流水线上生产的廉价的所谓美味。栾云平掐着孟鹤堂的腰,汗津津的,他背上文的转运轮连着一串神秘的符文,曲曲折折的一直连到股沟处,一路延伸向隐秘的蜜地,在离欲望之源只剩一步的尾椎处戛然而止。
那是个箭头,是个迷人的引诱。
栾云平挤进去的时候着实冒了一头的汗。没经过使用和开拓的甬道过于紧涩,纵使有了润滑液的推波助澜,对于第一次来说也还是太过勉强了。孟鹤堂感到某种被撕开的痛,但酒精的催眠弱化了痛觉,他混混沌沌的,要转身寻他的栾哥,沉迷于跟他的吻,要他的爱和性器一起填满自己。栾云平吻他的嘴角,下身还在慢慢抽送顶撞。
两个人都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对方。孟鹤堂被栾云平落在嘴角和脸颊的亲吻惹得口舌生津,喉结动了又动,身子扭过来大半急着要栾云平亲他的嘴。栾云平伏在他身上,咬住他柔软的嘴唇,舌头在孟鹤堂的口腔里互相纠缠,把压在身下的人亲得眼冒金星,趴回枕头上大口喘气。下身的进出也在不断的挺弄中顺畅起来。有些粗暴的顶撞化成爱欲,引起孟鹤堂不断的喘息和呻吟。
孟鹤堂的敏感点不深,他又醉极,尝到点儿甜头就自动塌腰抬臀,晃着屁股不知餮足的向身上的人求欢,受了栾云平结结实实的两巴掌。颤动的肥嫩臀肉泛上嫣红,孟鹤堂吃痛,下身咬得更紧,又被栾云平顶着前列腺狠劲操开。被侵犯被打开的感觉太过刺激,让他失神,身体只知道追求最本能的快乐,于是在栾云平抽出去的时候不舍的挽留他的性器,整根捅进来的时候,又惹出孟鹤堂放浪的喘叫声。他想要更多,想要栾云平完完全全的占有他。
他忍得太久了,急需要一个出口来释放无处安存的爱意。孟鹤堂闭着眼睛,思绪被身体里的阳具操成一团浆糊,恍惚间想起第一次见到栾云平时候的样子。那天下雨,他的师哥,就站在那儿,穿着白衬衫,撑着深蓝色格子的伞,很清瘦,沉默的理所当然,一眼就能叫人爱上的样子。
孟鹤堂把脸埋在枕头里,浪潮般的快感一波一波的侵蚀了他。栾云平抵着他的前列腺动腰,狠狠研磨顶撞,把他的魂儿都要撞飞出去。他被悬挂在极度的快乐和痛苦的边缘,无法可想,只能一声声的叫着“师哥”,尾音被顶出囫囵的喘叫和抽气声。他的腰都软了,浑身酥麻成一汪春水,下身的穴更是被操得烂熟,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似的汁水淋漓,在栾云平的鼻端散发着诱人的甜香。他忍不住要把他满怀醉意的小水蜜桃吞吃入腹。
孟鹤堂再也承受不了这样强烈的欲望,他呻吟着高潮了,抽动着身体射在床单上,后穴一缩一缩地绞紧。栾云平把他的身体翻过来,看见孟鹤堂的脸。星眸半闭,满脸醉酒与情欲带来的放浪神色,微厚的唇满是水色,还有咽不下的唾液从嘴角滑下。他搂住孟鹤堂,凑过去,细细吻掉,下身的动作也下意识的放轻。这份少有的温存,不过是为下一场激烈的性爱做好过渡而已。孟鹤堂闭着眼,不应期没过去,腿还发着软,却自动的勾上了栾云平的腰。
一夜荒唐。
孟鹤堂睁开眼时,栾云平早就醒了。外面天色大亮,一时让人分不清是晨光还是午后热烈的太阳。他浑身都酸痛的像被拆开重新组合似的,腰更是软得连起身都不能。宿醉和过于激烈的性事让他头疼,他眯缝着眼,盯着面前穿戴整齐的栾云平,哑着嗓子说,“栾哥,我饿了。”
等外卖的时候两人都沉默不言。栾云平坐在床边盯着墙壁,孟鹤堂仰头看着天花板。最终还是孟鹤堂忍受不了这种莫名的静寂,先开口打破了这种气氛。他故作轻松的说,栾哥,没事,不就酒后乱性吗,是个男人都懂,我也不是娇滴滴的女孩儿被睡了还要您负责,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您也别往心里去......
小孟儿,你当你师哥我是狗啊?栾云平扭头瞪了他一眼,让孟鹤堂把剩下的话全吞了回去。栾云平看到孟鹤堂憔悴的脸,沉默半晌,又叹了口气。他说,小孟儿,是师哥不对,昨晚喝太多了......
孟鹤堂想,我就知道,要他说还不如我自个说呢。好歹我自个说,我师哥还愧疚点儿。他闭上眼睛,已经安心等待命运的宣判,甚至还有心情弯起嘴角,就听栾云平来了一句:
“这算是先上车再补票了,小孟儿,不知道师哥现在说爱你,还来不来得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