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要做个决定。

-----正文-----

男人将水果盘放到茶几上，有些莫名地看着他：“你最近怎么了？”

宣霄收回了目光，自严亦走后，他有一段时间不知怎么面对华舟，但是他知道，比起做什么成功率低得可怜的手术，华舟对他的这份感情才更需要他来做个决定。

这几天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差得不能再差了，有时候会一瞬间失去意识晕倒在地，当然这些事他也没和华舟提过。他只是在知道华舟喜欢自己后，总是会盯着人发呆。

他就这么一直静静看着他，似乎想把他的模样一笔一划都映到眼里，陷到肉里，流到血里，刻到骨里，融到心里。

“你猜猜看？”宣霄不怀好意地笑起来，站起了身，走进男人。

华舟微微蹙眉，不明所以。

宣霄走到他身边，指尖触上华舟的脸颊，后者浑身一颤，有些僵硬地看着他：“……做什么？”

宣霄笑起来，他在耳旁轻吹了一口气，惹得华舟微微撇过了头，眉头皱起。宣霄轻声：“上次你和严亦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男人瞪大眼，震惊地看着他，张了张嘴：“你……”

“怎么了？”宣霄抚上他的眼角，“你敢当着他的面说，不敢当着我的面说？”

眼角处传来的触感让华舟脸颊一阵发热，他轻轻推开了宣霄，轻咳了一声：“我只是……我只是，当初为了拒绝……”

“我不喜欢别人对我说谎。”宣霄捏住男人的下巴，将他强制与自己对视，他勾起唇角，“我以为你有多喜欢贺厉，结果这么些时间，就喜欢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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