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胸口堆上了石块一样。 喻文州忽然睁开眼，X国的夜里依旧没有月光，关上门的房间里没有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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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胸口堆上了石块一样。

喻文州忽然睁开眼，X国的夜里依旧没有月光，关上门的房间里没有光源。他平躺在绵软的双人床上，已记不清的噩梦醒来，冷汗还附着着，沾润了衣物、被褥。深呼吸想要缓解愈发急促的喘息，剧烈起伏的胸腔里心跳快得要冲出喉咙，却又被看不见的石块死死压住。

侧身把自己无力地蜷起，掐进手臂里的指甲一直在发抖，然后是整个手，再又蔓延到全身。似有不可视的手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张着嘴大口的呼吸，嘴唇发麻，针刺一般。冷汗大颗大颗地下落，整个人如坠冰窖般瑟缩着。

“……叶修，叶修。”有什么在胃里翻江倒海，急喘的空当里要去寻找一丝宽慰。发红的眼眶在黑夜里几乎什么也看不清了昏昏沉沉的脑子快要停止工作。哆嗦着手指去摸床头灯的开关，告诫自己还没有到该死掉的时候。

好可怕……

“啊……”摸黑中始终按不到开关，支持着自己再挪动一下的力气也几乎磨灭殆尽。半张脸都埋在床铺里，手臂落在床头柜上，整个人难受到想要把自己蜷到一起。没来由似的恐慌害怕，黑暗与寒冷，身心俱疲。

总算是找到开关，“啪”的一声按开似有千斤重的手腕才又砸了下来。吸了吸鼻子，喉咙里滚出两声痛苦地呜咽。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扁盒子，六支装的奋乃静针剂还剩下四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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