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太多坏事，不配有个健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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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嗨一下！

张东升刚知道自己怀孕时是恐慌的，朱朝阳倒是很高兴，他会在张东升趴在马桶上孕吐的时候帮忙摘下他的眼镜，依着张东升的胃去看清淡的食谱。他给张东升炖血燕窝和人参汤，老师终于被养的丰腴了一些，皮肉嫩得几乎可以掐出汁液来。

几个月后张东升身上渐渐显出另一种气质来，他像是被丢进香料罐子里腌入了味，朱朝阳把脸埋在他的颈间嗅，会闻到一股轻微的奶香。张东升会在午休时把手放在肚子上，一个保护和安抚的姿势。有时朱朝阳也会撞见他小声的和肚子里的胎儿说话，是碎片式的呓语，一种独属于两个人的沟通。

朱朝阳半夜醒了，听到一点水声。

从前朱永平和周春红还没离婚，他们带着放暑假朱朝阳去旅游，去隔壁县参观一处溶洞。他俩不知道又因为什么原因吵了起来，朱朝阳觉得难堪，自己走开了。他在石笋间迷了路，四面是嶙峋的石壁，景区安的装饰灯灯打在上面，还在变色，像是被打翻了的颜料在他周围游动。他的衣服被岩顶滴下来的水珠打得湿漉漉的，四周传来的水滴声密到会让人觉得疼痛。

他想去抱抱张东升，手却摸了个空。他打开床头灯，踏上地面，瓷砖上有一连串湿漉漉的脚印，像是有一只蛞蝓爬了过去。他顺着那串脚印来到厕所，看到张东升窝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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