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愣在原地，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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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愣在原地，一切都完了。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可他心里头好难受。

这只是偏执地用错误的方式，验证一个错误的想法。

或许真如唐韫石所说，他并不信这人会将真心与他。

两人这般站着，裤子皆落在地上，狼狈又滑稽。陆九弯腰，替唐韫石提起裤子。

唐韫石未有说话，只是打开他的手，自己穿好。绕过陆九坐到桌前，桌上还摆着未算完的账，方才他还一边算着一边想着陆九，可此时只觉可笑。

“你走吧。”唐韫石握着账本，不去瞧他。

他不想听任何辩解，只觉得累得很。

“走吧。”

待听到那门轻轻合上的响动，唐韫石方才如梦初醒般叹了口气，睁大了含了雾气的眼，睫毛颤动，嗒嗒，泪水落下来，将账本晕了个模糊，又急忙仰头，将另一半憋进了心里。

那账本又慢慢晕出了血色，可他如不觉痛一般，紧紧攥着。

日子终究是要过下去的，唐家的生意也是要做下去的，纵使偶尔，也只是偶尔，在夜里头习惯性抬头望上那屋顶，那里空荡荡的未有人，就像心里头，也是空荡荡的。

他一门心思扑在生意上，仿佛不要命一般，睁眼便是铺子，闭眼还要念两句商货，管家隐隐担心，却被搪塞说是不想叫长辈失望，自个儿也要更用功些。

这一眨眼，便入了冬。

唐韫石呵了口热气，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指，敲了陆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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