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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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季凛比往常做得还要猛,季凡最后有气无力地想,原来这家伙之前居然还保留实力了。
事后季凛抱着季凡去洗漱,季凡根本站不起来,浴室里又只有一个小板凳能坐,就算季凡坐上去他那被干肿的花穴也受不了,季凛只好自己先坐下,一八几的人坐在那么小的一个凳子上,叫人都想为那忍辱负重的凳子打抱不平。
“等以后有钱了,我要买一个超大浴缸,装下我们俩都绰绰有余的那种。”季凛说。
季凡被季凛分开腿,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没忍住“嘶”了一声,笑道:“好啊,还省的建游泳池了。”
季凛打开花洒,调好水温,将喷头对准季凡的阴户,数道细小的水流齐刷刷冲洗着泥泞的花穴,季凛问:“舒服吗?”
“唔……舒服……”季凡低着头靠在季凛肩上,下体被温热的水流洗刷的感觉非常享受,本就上了一天班,晚上又经历了那么超强度的性爱,季凡眼皮子渐渐撑不住开始打架了,耳边的水流声和季凛的呼吸声都变成了催眠的音符,他几乎就要睡过去了。
然而就在这时,他听见季凛怀疑地问:“我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哥,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
季凡立马精神了,快要沉睡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这一抖不得了,让季凛瞬间断定他的确有事瞒着自己,威胁道:“你回答之前想好了,坦白从宽——放你睡觉,抗拒从严——我来睡你。”
季凡眼见不好敷衍了,直说自己是吃他和袁雪的醋又太没面子,于是上来先问他:“上午袁老师找你不是给你工作机吗,怎么去了那么久?”
季凛虽然怀疑季凡有心事,不然他不会反常地主动穿裙子诱惑他,还为他口交,但他也压根儿没把这事和袁雪联系起来,这会儿听他今天第二次提起袁雪不禁有些茫然,但还是老实告诉他:“她还顺便教了我一点和家长打交道的经验。”
“是吗?可我在她那儿干了一年多了,还没见她管过这些琐事,更没见过她私下给人开小灶,这些事都是由另一个老师负责的。”季凡眼神有点冷。
此刻季凛终于回过味来了,他愣了会儿,不仅没生气反倒兴奋地笑了,“哥,你是在吃醋吗?不过人家袁老师是白富美,怎么可能会看上我。”
然而这话在二十分钟后就被推翻了——季凛洗完澡出来,发现他的工作机上有几条未读消息,是两小时之前发来的,彼时他和季凡激战正酣,完全没注意到自从下班后就被他调成静音的手机。
季凛现在知道了季凡对袁雪的介意,第一时间就把手机交给了季凡,“她让我明天上班有棘手的事就找她。”
这话没什么不对的,只能说明袁雪是个周到的好老板,但季凡看了一眼,却深吸了一口气,友情提醒季凛:“这是她的私人微信,我都没有。”
“啊?”季凛瞠目结舌,“不会吧?你确定不是她刚换了头像你没认出来吗?”
季凡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我们所有老师的工作微信都是统一用机构图标做头像,不信去看你自己的头像,都是一样的。”
季凛看完发现他说的是真的,心里不禁动摇了,苦恼道:“哥,如果她真对我有那个意思,我该怎么办?”
季凡装作思考了一会儿,说:“不如你就从了她,还能让你少奋斗十年。”
“……哥!”季凛把季凡拖到怀里,泄愤地用力搂紧他:“你再胡说我让你三天都下不了床!”
季凡嘴角翘了翘,“怎么,不喜欢白富美啊?”
他刻意咬重了“白富美”三个字,季凛现在哪儿还不清楚他是记自己刚才夸袁雪是白富美的仇,狞笑着去挠他腰上的痒痒肉,“我还真不喜欢白富美,我想想,我喜欢的应该叫……白穷美!”
季凡不停地扭动躲闪,背对季凛把自己缩成一团也挡不住在他腰上抓挠的手,他不知道是痒得还是被季凛的话羞得,脸颊像打了腮红,鼻尖也像不经意沾了胭脂,“哈哈……啊……住手……哈啊……咳咳……”
季凡笑到呛了口水,连咳了好几声,季凛立即收了手,一下下替他顺背,声线突然平静了下来,“让我少奋斗二十年我也不会跟她,我甘愿为你奋斗一辈子。”
季凡咳嗽止住了,喘息还很剧烈,听了他的话有些愣神,继而便是满心的感动,转身埋进他的怀里,声音有些沙哑:“我也是。”
这晚两人没能商讨出章程,第二天一起去上班,季凛适应能力比季凡当初还要强,第一次站上讲台面对底下几十道目光灼灼的视线也不怯场。
之后果不其然,袁雪又以指导为由趁自习课来找季凛谈话,季凛现在无比后悔当初袁雪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时没有点头。他认真想了想,决定不能再这么磨蹭下去,不管袁雪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他都得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态度,否则放任袁雪就这样一步步采取行动接近自己,既是对季凡的不尊重,也是对袁雪的不尊重。
下午袁雪再一次找他谈话,季凛“不经意”地露出了他的手机屏保——就是宋紫茵在火车上拍的那张,他给季凡披衣服的照片。
袁雪随口感慨说:“你和季凡感情真好,很少有年纪相仿的兄弟能这么亲密的,我二姨家那两个弟弟从小打到大,现在都结婚了还动不动就吵吵。”袁雪说着把颊边垂下的头发撩到耳后,抿嘴一笑,颇有些美而不自知的意思,“唉,人家好歹都结婚了,我还是条单身狗。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年轻人好像都不太想结婚,你呢?”
虽然袁雪的反应不完全在季凛的预料之中——鬼知道这她也能扯到结婚上,但季凛还是不慌不忙地说:“我还是算了吧,伺候我哥一个就够了。”
袁雪只当他是开玩笑,说道:“瞧你说的,你们兄弟俩还能过一辈子不成?等你俩其中有一个交女朋友了,还能天天和另一个在一起吗?”
“我哥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会交女朋友的。”季凛讳莫如深地笑了笑,袁雪愣了下,以为他是介意自己那天说的谈恋爱会影响工作的话,笑着说:“别担心,我不是在套你话,只要不耽误工作,谈不谈恋爱都没关系。”
“可我说的就是实话。”季凛似笑非笑地看着袁雪,袁雪脑子转得很快,不确定他这话是说他是独身主义者还是另一个意思,然而不管是哪个,都足够断了她的念想。
袁雪是个拿的起放的下的人,可以在发现交往数年的男友劈腿时毅然决然地踹了他,再也不理会他任何请求复合的消息。也可以在对一个人有好感后立刻展开攻势,不畏缩不怯懦。
哪怕眼下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了,袁雪面上依然一派从容,毕竟也只是昨天刚认识的,再喜欢也没道理就寻死觅活了。她现在只是好奇,季凛究竟是哪个意思?
人类生来就有一颗八卦之心,女人尤甚。袁雪心中“失恋”的伤感很快就被好奇替代,她忍耐着激动问:“你是独身主义者?”
“不是。”季凛收了笑,说:“我是同性恋。”
虽然在他说“不是”的时候袁雪已经猜到了,但听到他这么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她还是很震惊。接着季凛又仿佛自知失言一般惊慌地问:“袁老师,咱们这不会抵制同性恋吧?”
袁雪是个人精,一旦对季凛的舔狗滤镜关掉了,哪里还看不透他一个毛头小子几斤几两,心道你要是真害怕就不会说出来了,大不了辞职呗,难道她还能呼吁全川市的公司都抵制他吗?但她脸上什么也不显,还友好地微笑了下,“当然不会,我尊重每个人的性取向,不过还是希望你不要像今天一样张扬,随口就说出来,毕竟我们面向的是青少年,很多家长的想法没有我这么开放。”
季凛点点头表示明白,眼看就要上课了,起身准备走,“袁老师,那我先走了。”
“诶,季凛!”就在他要出门的前一刻,袁雪突然叫住了他,可当季凛回过头,袁雪心里那股想要坦白自己心意的绮念却蓦地散了。
有些情意开始得就蛮横无理,结束得又猝不及防,何必说出来徒增尴尬。
“没事了,你快回去上课吧。”袁雪不等季凛走远,便急不可耐地调松腰带,并不在乎是否会被发现。
“妈的,勒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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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出趟远门,所以……懂的都懂,不懂别问,这行水太深了,牵扯太多利益,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