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天明。

-----正文-----

游晕坐在急诊室外，手上插着针，身旁的座位已经没人了。他好像被打了好多针，屁股疼，手也疼，唯独脑子空空的，不知不觉陷入出神的状态，双眼死死盯住地板。

女主人诚恳的道了歉，出了足够的医药费，等父亲来之后便走了。

游晕的头上伤口都不深，额角的位置缝了三针，医生告诉他每天都要过来打针，持续一周。

余光瞥见了一双旧皮鞋，他转头看过去，眼神呆滞，喊道：“爸爸。”

父亲脸色阴晴不定，冷声道：“你把猫杀了。”

此话一出，游晕浑身打了一激灵，几乎要跳起来，两瓣唇抖个不停，他不可置信一般重复一遍。

“我把猫杀了。”

“我和你说过，不可以动手。”

“不对，”游晕指正，“你说的是不能打人。”

“啪！”

游晕被一巴掌扇倒在地。

父亲冷声道：“你现在给我记住了，不准用武力对付任何人或者动物。”

“为什么？”游晕揉了揉脸，有些焦躁，“那他们打我呢？那他们呢！”

“他们不一定把你打死——但你动手，很容易会出命案。”父亲皱起眉，游晕一下确认对方生气了，只得坐好乖乖听话。

父亲说道：“明白没有？”

“明白。”

两父子晚上十点回到家，父亲让他先去洗澡，把身上臭烘烘的味道洗掉。

-

父亲喜欢泡澡，一进浴室就要待满一小时，游晕穿上干净的睡衣，换上布鞋，到一楼杂物室抱起堆成一团的绳子，双面胶，旋即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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