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正文-----

7

盖聂所谓的战，永远与卫庄的战，大相径庭。

盖聂是个很难激怒的人。他的表情一直不太多，话也不太多。对着这样的人，卫庄有时会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

鲨齿砸在渊虹剑面上时，迸溅出一溜的星火。他们才过了两招。盖聂却发现卫庄的气息已经乱了。

渊虹擦着卫庄的白发而过。盖聂几乎下意识的开口。

“静气。”

结果就这么两个字，反倒捅了马蜂窝。

当初还在鬼谷时，两个人对战。卫庄的气息总是随着天气的炎热程度不断拔高。鬼谷子见状只是捋着胡子对盖聂嘱咐，要他在与卫庄练剑之时稍稍提醒一下。

持剑之时，人的气息，不能乱。

盖聂遵从着。于是在那一年的整个夏日，卫庄一直都能听见这两个字。有时是在耳边有时是在头顶。盖聂总能在把自己捶出去之前，找到机会跟他叨出“静气”二字。

最一开始的时候，卫庄依旧心浮气躁，每次都被盖聂捶到地上起不来。小他一岁的少年一开始还只是拿木剑比在他颔下。但卫庄即便被揍下去了也是不服的。于是反击之举，被理所当然的实行起来。

盖聂被他这手整的栽倒过，磕到过头脸，也摔痛过屁股。但他一直是，从哪跌倒就从哪爬回起来这道理的坚定拥护者。于是后来，当卫庄再被盖聂揍趴下时，他必定是仰面朝下，腰后被人拿膝盖抵住，牢牢压着，反击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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