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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赤练端着换下来的伤药走出去后，卫庄的房门便被敲响了。

小姑娘嫩声嫩气的开口唤他：“爹爹，我来给你梳头发。”

这是他们父女俩约定俗成的活动。排除掉卫庄出门或是太忙的时候，一般有闲的时间，小君就会来给他梳梳头发。

只是今天，这梳头的沾水，似乎不是往日的味道。

卫庄散着头发，看着铜镜里正挑着他一缕发缓缓梳顺的小女。小君梳的很认真。事实上她不管做什么事都是极为认真的。

卫庄趁她换手的空，瞥了一眼那个装水的木盆。发现上面飘着好些白色的花瓣。

“这是什么？”卫庄觉得这个味道蛮熟悉的，可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花。

“是橘花。”小君慢慢道，换了一缕白发继续梳。

——后皇嘉树，橘徕服兮。

——绿叶素荣，纷其可喜兮。

怪不得熟悉。

只是平日常见的为果，极少见花。这才让卫庄乍看之下，一时没把气味与橘树联系到一起。

“怎么换了这个？”卫庄阖着眼，语带疑问，可口气似乎并不多么好奇。

“是盖先生同我说的。他说您不讨厌橘花香。而且这味道闻起来很舒服。”

“他说的你就听了？”

小君的梳子停了一下，卫庄以为自己问住了她，不由睁眼去看她。结果小姑娘只是换了把梳齿更润的角梳，开始往卫庄头皮上慢慢梳起来。

“他伤了您。”

“可您不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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