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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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自陈年旧梦中猛然惊醒的人，只是很轻微的挣动了一下手脚。但卫庄随即也睁开了眼睛，他好似根本没有睡着。盖聂一动他就收紧了抱着的臂膀。

“水……”盖聂哑着嗓子嘶声道。

卫庄以为他渴了，于是把人抱起来，两个人一块靠在床枕上，卫庄反手去拿榻边搁着的水壶。可他把壶嘴都凑到盖聂嘴边了，那人却又不喝。

盖聂摇了摇头，说：“不渴，我要洗一下……”

卫庄眉色一皱，开始还不解。等他把人抱下来慢慢放进备好水的浴池里时，他才想明白过来盖聂为什么一醒就要沐浴。

卫庄也下了浴池，盖聂倒是能扶着池壁站住，可一有动作就脚底打滑要往池底下溜。卫庄没好气的伸胳膊把人腰圈住揽回到自己身边。盖聂站稳后还给他道了声谢。卫庄听罢却是露齿一笑，笑容满面，绝不春风。

“师哥你现在洗又有什么用呢？”卫庄抬手，用指腹搓了搓盖聂唇边凝固了的白精。他的手沾了水，湿漉漉的，还很烫。盖聂半个身子靠着他，依旧能感觉到自己腰侧边分明硌着什么比汤水更烫的东西。

男人搓干净了他面颈上的东西，从一旁拿了帕子，又慢又细的抹了一把男人似乎并没有彻底清醒的脸面。那巾布滴着水顺着盖聂的脖子抹过喉结，缓缓的开始为他擦洗起身子。

“你知道今天是第几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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