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喜欢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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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皇上召你进宫，可是有什么大事？”姚温玉咽下最后一口食物，将筷箸置于筷枕之上，侍女上前伺候着，他侧过身漱了口，又拿过帕子将残水擦净，方才开口。

那边的乔天涯也整理完毕，站起身用双臂画了一个大圈：“这——么大的事儿。”

姚温玉被他逗得直笑，笑得都咳了声。乔天涯原本还在笑，听见他咳嗽脸色顿时巨变，长腿一迈，走到他后面给他顺着气。姚温玉的瘦得厉害，隔着衣袍都能摸到凸起的脊椎骨，弯下腰咳的时候更是明显，那骨节在乔天涯掌心里起伏，将乔天涯的心硬生生凿出一个坑，里面填满了泪与心疼，化作一潭名为姚元琢的春池。

半晌，姚温玉才缓过来，咳得眼睛里都带着些潮湿，看向乔天涯的眼神湿漉漉的，无端的让乔天涯想到鹿。乔天涯在他身前蹲下，眼里是浓浓的、化不开的心疼。姚温玉又笑了，伸出手摸了摸乔天涯的脸。那手细长，是双执笔的手，偏是这无害的手，连同他的主人，将乔天涯的心揉捏到一起。乔天涯都已经因疼痛皱眉，那人还云淡风轻。

姚温玉拉了拉乔天涯的衣袖，像是在撒娇，可表情却淡定：“我们去书房吧，你还没告诉我今日皇上召你进宫说了些什么呢。”

乔天涯恼他，听了这话没应声，径直起身到后面，推着那四轮车和那人到了书房。侍女已提前来将烛火点亮，又烧了些香，那香是姚温玉指名要的，味道淡却清沁，跟这人倒是配。虎奴也不知去了哪里放肆，这个时辰还未见踪影，乔天涯便转身出了门，吩咐了在门口守着的茯苓，若是虎奴回来了，让那崽子进来便是，末了又想了想，吩咐备下热水，柴火不要停，一直热着。侍女领命而去，乔天涯这才转身回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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