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的封神榜!!!通天vs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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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反应慌乱,墨瞳中满是惊惶,她下意识就想逃开。
她心虚的反应让他这一瞬妒火中烧,他于是抓紧了她,毫无预警地直接以法力一扯,她的衣服就成了碎片,漫天飘飞似是一天宇婆娑戋戋的落花。
“云霄。”
他的声音听着冰冷,压抑着怒火,突地一把将赤裸的她大力顶靠到了墙上,擒住她的下巴不让她躲闪开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瞳看着阴森幽沉,高高在上地看她。
“云霄,说啊,煕之,是谁啊。”
“我……”
她惊慌失措地抱着赤裸的胸口,说不出话来。
她要说什么?能说什么?
师尊他要干什么?
“不说是吗。”
他轻笑了一声,声音轻柔地好像所有的怒气都转眼平复了下去,他这一瞬间笑得艳冶而有几分邪气,他的睫羽低垂,似是无暇开放的彼岸花。
他让她心中的慌乱更甚了,他像极了暴风骤雨之前的平静,电闪雷鸣之间的宁谧,他伸手,擎摩着她榴花一般的唇,低头看她,眼眸中似乎有满满的恶意。
这样的师尊,一点都不是她所熟悉的样子,让她害怕。
“师尊,你,你要干什么? ”
她的声音很干,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干什么啊。”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以尚带着阴沉笑意的声音,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然后张口含住了她的耳珠,轻柔缱綣地吻吮。
同时,他一手抬高了她的一条笔直的长腿于他腰间,另一手顺着她的双腿间,轻柔挑逗地抚触而上。
正当她被吻得有些昏沉,微微轻颤了一下的时候,他突然用力地恶意咬了一口她的耳珠,在她痛得尖叫的一声中,以手指直接刺入了她的身体,这一瞬,他笑得像个魔鬼。
“干你啊,云霄。”
干得你,再也想不起,这个叫做熙之的该死的男人,再也不敢在和我欢好的时候,叫他的名字。
淹没在熊熊妒火之中,他在心里恶狠狠地补充道。
师尊疯掉了。
开始他还只是有些粗鲁,似是带着怒火,却尚有体贴。
他亲吻爱抚着她,力道和挑拨都很像熙之,却带着一点发泄怒意的味道,她感觉到他有点生气。
但翻过她身体准备把她抱到床上的时候,他似在她后腰处看见了什么,然后师尊就完全疯掉了。
他没有任何理智而言地,带着满腔怒火,反剪着她的双手,以绳子捆住了她,然后狠狠把她压倒在床上,直接贯穿了她。
云霄一身皆是噬咬和掐捏的斑斑痕迹,胸口,雪臀,和后腰间尤为严重,看着力道就不轻。
她在他的身下支离破碎地呻吟,苦苦求饶,他却置若罔闻,只是一次次野蛮地,在她的身体中横冲直撞,带着要把她弄坏拆散的力道,他换了一个又一个姿势,尽兴了一次又一次,却又马上再度开始,他似是不知疲惫地占有她。
过度的欢愉让她全身上下都在战栗,以她的境界,都完全吃不消了,却又因为身体太好昏不过去。
她的后腰处,究竟有什么啊?
她自己完全没注意过啊,下次得让碧霄或者琼霄帮她看一下。
神志昏噩间,她实在不懂师尊是被什么刺激得狂性大发,虽然能够和师尊做这样的事情是她的夙愿,但是……
完全和熙之欢好,不一样啊。
因为,熙之爱她,总是带着缠绵的爱意,她能在和他的欲火中,感觉到被捧在手心,放在心尖的爱怜和珍惜。
但师尊此刻,只是像是……纯粹的征服,发泄兽欲,她感觉不到一丝的爱恋。
他此刻正坐着,双手抓着她的腿弯让她雪背对着自己,将她的双腿屈辱地打得大开,然后举起她一下下抛高,落下来时凶狠地直直没入他的欲望,尽根而入。
这个姿势实在太可怕了,她的身体完全以他的爱欲为着力点,每一下都入得她眼前发黑。
“玉晨,玉晨,我真的不要了,你放了我,好吗。”
她呻吟着,艰难地出声哀求他。
他神色冰冷地抿着唇,充耳不闻,只是激烈而疯狂地,身下一下下地深深戳穿她。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我要弄死你!”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磨着牙的声音,似是完全没有理智。
……贱人?
这一瞬间,这个词让她如遭电亟地全身一颤,心骤然被刺了一般狠狠一恸。
她的美眸在一刹那蓄满了泪水。
瑶姬被那个男人压在身下的情景犹在眼前,那个男人骂她,贱人,婊子,瑶姬在那个男人身下痛苦不堪地呻吟。
所以,师尊也觉得,她卑贱是吗。
他对自己,其实真的没有一点感情,是吗。
她也会被师尊,奸辱到死吗。
那时看见的,瑶姬死前的场景,奇异地和现在的一切重合了起来。
不爱她,只在她身上发泄欲望的,师尊。
所以,错了呢。他不是熙之。
他是玉晨。不爱她的,玉晨。
她的心好痛好难过,好像心跳都开始不堪重负。
她似是行走在截教中,被剥下了那身大师姐温柔娴熟的皮,于是人人都知道了她淫娃荡妇的本质,于是那一张张熟悉的脸都在这一刻显露了无数恶意。
他们在指着她嘲笑,向她扔污秽之物,他们居高临下地嘲讽她:凭她,也配妄想师尊。
卑贱,妄想,不堪,不配……
她似是自己变成了瑶姬,被那个人面容狰狞地压在身下,那个人在说,人尽可夫的婊子,淫荡的贱人。
不是的,她只是,喜欢师尊而已。
她没有错。
耳边那些喧杂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震耳欲聋,直到变成了她耳边的怒吼,淹没了周围的一切,于是,她终于如愿以偿地昏了过去。
再也感觉不到其他的声响和其他的一切,只在那越来越高的嘲讽声中,绝望地,苦苦挣扎。
大佬也确实,气疯掉了。
她的后腰上有熙之字样的刺青,还有一柄剑,不是他的青萍剑。
她得多喜欢那人,才会把那人的名字刺在女孩子家娇贵的身体上。
那两个字刺痛了他的眼睛,烧光了他的神智,他的醋意一下下戳他的心,他咬牙切齿地噬咬她娇艳的身体,尤其是这那一处的刺青,带着几乎要把它咬下来的恶狠狠。
他像是同时在天堂和地狱之中,她的身体给他无尽的欢愉,极致的快乐,但他的心却被刺得很痛,他在无尽的欢爱中,自虐一般地,紧紧盯着她后腰上的那枚精致之极的刺青,和她欢好。
他想说,你明明心上有人,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为什么还要来缠我,骗走了我的心。
你这个混账女人,对你而言,我到底算什么,其他男人的替身吗!
妒火已经完全淹没了他,他像暴怒的兽一般噬咬占有她,他想蹂躏她,伤害她,直接把她弄死在床上,他想提着青萍剑找到那个男人去把他剁成几万片。
他气得口不择言。
“云霄,熙之究竟是谁!!!”
他一边在最终的冲刺中激烈地征服她,一边终于忍不住,怒吼了她。
他以为她会和之前一样沉默,自己不会听见答案的。
但这一次,云霄却回答了他。
她在他怀里,在他于她的娇躯中爱潮汹涌而出的那一刻,以一种梦呓似的声音,低低幽幽地回答了他。
她说:“熙之,就是师尊啊。
熙之是梦里,爱我的师尊,玉晨是现实里,不爱我的师尊。
所以,是熙之,不是玉晨。”
这个答案让他心骤然一抽,连身下的动作也顿住了。
她说,熙之,是他。
他急忙将她转身过来,却看见怀中禁锢着,被迫承受他的妒火和恣意发泄的姑娘已经昏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她的眼角有泪珠。
他听见她低低喃喃地说了一句,
“云兮不卑贱。只是爱师尊而已,没有错。”
她的心魔,在他在她身上恣意发泄时,发作了。
他这一刹那呆若木鸡。
一切她说过的话,都在这一时间连贯了起来。
她爱自己,完全是因为爱他,她才会觉得她自己卑贱。
她觉得自己不会爱她,所以,她幻想了一个爱她的师尊,叫他熙之。
他的心骤然一痛,像是有人再以利爪抓挠他的心口,是时呼吸不畅。
这个姑娘,究竟压抑着自己对他的感情,多久了啊。
她究竟卑微地爱着自己,多久了啊。
他之前甚至从来都没注意到过。
她叫她自己云兮。
她不喜欢自己给她起的名字,但她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她总是言笑晏晏地看着自己,不敢靠近。
若不是自己的老师给了她那个绑她师伯回来,让她觉得自己注定要上封神榜的任务,若不是她喝醉了,以为自己在做梦,她大概还能再压抑下去,把她对他的爱恋压在那温和得风淡云清的微笑下,永远不让他知道,永远不来烦他。
这个姑娘实在,傻得让人心疼。
她不记得之前她自己做过的事情了。
所以,对她而言,现在,是他这个做师尊的,强暴了她,在她身上发泄兽欲。
她都没有反抗,只是温和顺从地接受了他,到实在受不住了才开始苦苦哀求他。
因为她觉得自己卑贱,配不上他,所以,他做什么她都会臣服于他,他表现得有多混账她都仰慕他。
服从他,仰慕他,被他狠狠地伤害,也没有指责他一句。
这个傻姑娘。
看着她破布娃娃一般伤痕累累的身体,和人事不知的模样,懊恼和悔恨的情绪吞没了他,汹涌淹过了他,他一霎,后悔得心如刀绞,肝肠寸断。
现在,她的心魔犯了。
情劫,雷劫,轮回劫,他都有办法帮忙,但是唯独心魔劫没有办法。
是完全其他人插不上手,也帮不上忙的,心魔劫。
她之前甚至觉得,自己即使死了,他也不会难过一下,以这样的心态,她要怎么度过凶险万分的心魔劫?
他真的做得就有这么过分,他之前甚至丝毫未留意到她的爱慕,他真的,就从未给过她足够的关心。
“云兮,云兮,你坚持住。”
他紧紧抱住了她。
她抱紧了她自己,蜷缩成娇小的一团,身体有些凉。
他将她温柔地拥入怀里,舒展开她娇媚赤裸却满是施虐痕迹的身体,以他的体温温暖她,一遍遍地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她紧阖的眼睛,轻柔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虽然太晚了,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
“云兮,玉晨也是爱你的,你听到没有,别放弃,别输给心魔啊。
你醒过来就能看见我,别输掉,你听到没有。”
虽然她听不见,但他依旧在她耳边一次次低语。
他不敢想,要是她输掉了会怎么样,要是被劫火烧成了灰烬,他要怎么样。
这种可能让他的心尖都像是被人狠狠捏在手里,他在害怕。
作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之一,他在害怕。
“云兮,振作起来,别离开我,别放弃我好吗。”
他抱着她,低低地呢喃道,有一颗泪珠从他修长的眼角落下。
碧游宫电闪雷鸣的天气,变成了磅礴大雨。
云霄昏迷了很久。
他抱着她去找了道祖,但道祖也无能无力。
道祖说,最坏的情况下能够做的就是,在劫火烧起来之前,削掉她的三花,让她变成普通人,这样心魔劫就算过不了她也没有性命之忧。
以她闭六气,斩三尸,差一点点,就要圣人的境界,掉到凡人。
她本来就觉得自己卑微,现在要是直接变成了凡人,她会怎么样?
会生不如死吧。
他无比的自责,连元始都迁怒了,提着青萍剑就气势汹汹地去找元始打架了。
MD就因为这混蛋天天“披毛带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成天不配不堪的。
之前在西岐以大欺小,欺负他们截教那群人的帐都没和他算,现在如果云霄有事,他要用诛仙剑砍死这个混蛋,削掉他的三花!!!!
某大佬今天依旧是如此理直气壮呢。
╮(╯▽╰)╭
两个人正打得天摇地动,大佬正大发神威地压着元始打得呢,碧游宫的方向突然霞光大作,天地间金云容容湛湛,异象环生,倏忽间万朵青莲岑蔚丛生,仙音渺渺。
那是,突破圣人的异象。
通天青萍剑凌厉的气势顿时一滞,直接一脚踢飞了元始的三宝玉如意,回望着自己宫殿的方向,面露惊喜。
“下次再和你算账!”
他放了狠话,就着急往回跑了。
被迁怒又被打得很憋屈的元始:……………… 算了,作为师兄/兄长不能够直接打死这个弟弟,他老师道祖会和他没完的。
关键是,这混蛋即使站在那里不动让他打,他也血厚防高,元始圣人打不死人家。
虽然元始圣人自己是绝对不会承认滴。
云霄终于在梦里,不再抱着头缩成一团,她终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优雅地掸了掸衣襟,站了起来。
她总算明白过来,自己是被心魔缠住了,这是在度心魔劫呢。
“真没出息,不就是喜欢的人不喜欢你吗,再找个喜欢的不就是了吗,你难道还要真的去做瑶姬,要死要活的啊。
和人打一架,发泄发泄怒火不就成了,说起来,还得到了师尊的元阳,怎么样我都不亏啊!”
她笑骂了自己几句。
在这一瞬间,她的心境豁然开朗,心有所悟地对虚空行了一礼,含笑说了一句。
“魔祖,您出来吧,我知道您在。”
随一声轻笑,那些不计其数的的,指着她辱骂痛斥的同门的脸和喧嚣声都消失不见,魔祖罗睺那和道祖几乎一模一样的身形,从云雾中走了出来。
他的长相也和道祖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眉心多了一点妩媚的红。
“哟,云丫头,怎么知道的啊。”
她侧头,似是想了想,然后安宁地笑开,面容恬淡地回答道:
“因为,我的同门都是些很可爱的傻瓜,不是阐教那批动不动就不堪不配的伪君子啊。
他们自己都曾被那个不堪不配,卑贱伤得那么苦那么深,又怎么会用这样的话来伤害我呢。
而且了,本姑娘可是在截教里比师尊都要受欢迎的存在啊,这群傻瓜要是知道了我喜欢师尊,大概不但不会笑我,可能还会唯恐天下不乱地怂恿我去直接上了师尊呢。
就是因为他们这么可爱,所以,我才会想着守护这群笨蛋啊。”
罗睺: ………………
这姑娘真TM有底气啊……这个原因让他说不出话来。
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闲闲看了一眼魔祖。
“魔祖啊,现在算我的心魔劫过了是吧,那我也不和您多说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呢。”
罗睺:(颇感兴趣)“云丫头要去干什么啊?”
她(兴致勃勃):“好不容易变成了圣人,当然是去西岐揍阐教和佛教的人出气啊!”
罗睺的身形消失的一瞬,她在碧游宫睁开漂亮的杏目。
千万云彩从九霄潇潇落下,直直落入她手中凝做一处,化作了她一件新的法宝。那是一件流光煜煜的洁白,刻有繁复云纹的发钗,和她的雪发一模一样的颜色,却闪着熠烨的光芒。
她听见大道之音在她耳边响起:“汝为巫山云所化,是以,此法宝名‘巫云钗’。 ”
他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手捧着大道所赐的本命法宝,神采奕奕地立在碧游宫的大殿里,微笑的样子温柔静好,却充满了意气风发的洒脱感。
金云夭夭采采围绕着她,青莲重重蔚蔚在她身边绽放,烟云落尽间,她笑盈盈立在殿中,白发墨瞳,吴带当风,是绝世风华的英姿勃发。
也是,她从来都不卑贱,她是巫山间一片,飘逸,优雅的云,是因为喜欢上了他,她才会觉得自己卑贱的。
“师尊。”
她看见了他,于是美眸含笑,遥遥向他一礼。
依旧是,他每次云游回来,她看见了他,于是含笑晏晏向他行礼的样子。
在两个人中间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她依旧是昔日的样子,仿佛一切如故。
他的心骤然一痛,她看上去好潇洒无牵无挂,就好像,随心魔的过去,她放下所有的心结,也放开了……他。
“师尊,我要走了,给您添了很多麻烦,对不起。”
她款款收起了发钗,恭敬地向他深深行了一礼。
他远远地看着她。
他想走近,他心里有个声音在疯狂地叫,说你爱她啊!去抱她啊!你在等什么!
他身上的每一个部分都在叫嚣着要重新拥她入怀,她在他怀里的感觉如此的美好和圆满,她就是他遗失的一部分,他不能再丢掉的那部分。
可他不能。在他这么伤害过她以后。
他不配。
可笑啊,他现在也终于知道,不堪不配,这四个字为什么会如此轻而易举,就刺伤刺痛了他那些徒弟的心。
“你……要去哪里。”
他终究开了口,却只是哑声如此问了一声。
她原谅了他,但她,似乎也不再爱他了,因为她看着他的目光温柔而平淡,不再是那个月色如霜的夜里看着他,缱绻的墨眸一瞬不瞬满是爱意,只倒影着他的样子了。
也是,在那样的事情之后,她估计觉得自己是个混帐,不是那个她喜欢的师尊的样子,于是不喜欢他了。
她大概,真的不喜欢他了。
他心间似乎真的被撕开了个口子,于是疯狂的心痛像洪流一般破闸而出。
“我要去西岐。”
他听见她微笑的声音,她的墨色眼瞳清澈如水,遥遥地越过他,神采飞扬地眺望着西岐的方向。
她说:“师尊,您如果不去的话,需要有人去告诉我们截教在西岐的人,他们不卑贱。
需要有人去告诉他们,不需要因为卑贱,这么荒唐的原因被阐教和佛教的人以多围少打死,他们不需要逞英雄,对方有多少人他们就该是多少人,对方是什么境界他们就该是什么境界,别那么傻乎乎地为了证明自己是正人君子而丢了性命。
我要去守护我的同门,为他们挡风避雨。”
“师尊,佛教的圣人准提和接引都在西岐,元始师伯现在回来了,但老子师伯还在,而且,也说不准元始师伯什么时候还会再去,所以,我们截教不能没有圣人驻守,需要我去。
所以,师尊,再见了。”
她再向他行了一礼,便白衣翩然地潇洒离开。
她竟然是为了这样的原因堪破了心魔,不是因为他。
她竟然是因为,她觉得他这个师尊不会去管她的同门,她必须站出来守护他们,而破了心魔。
她对他,居然就有这么失望,觉得他就是那么的无情,完全不在乎她们的生死。
“云兮,我呢。”
他终于忍不住,在擦身而过的一瞬,他垂着头,突然这么低低地问了一句。
他逆光立着,炙烨的金色曦光在他高大修长的身形边缘,形成了光阴交织的地段,光明有着薄纱一般轻盈的质地,黑暗却是如此的杳冥浓郁的绝望,仿佛能把他这个圣人都吞噬下去,永无天日。
这一瞬间,他真的明白了,为什么爱一个人,会觉得自己卑微。
他问得很低很低,声音很是嘶哑,低垂的簇簇眼睫在他的眼上留下阴翳的影。
可她却听见了,离开的脚步顿了一顿。
“我一直在等一个爱我和我爱的人,我以前误以为过是师尊,现在我知道不是了。”
他听见她怅然的感概,她望着西岐的方向,安静地出神了一瞬,方才回过神来,蓦然回首,向他动人一笑,然后再微鞠了一躬。
“所以,给师尊添麻烦了,对不起。
师尊,对不起。”
她沐浴在璀错如洗的曦光里,声音温柔而动听,却像是一记重击,狠狠敲在他心上,他的心已经是不堪重负的,难受,痛苦。
“我爱你,云兮。”
他终于在这一瞬,有些艰难地,说出了他一直想说的话。
他想,即使她不愿意再接受他,他也想她知道,即使她把他的心踩在脚下狠狠拒绝他,他也必须说出来。
“你说过,熙之是你梦里爱你的那个师尊,可是,现实里那个师尊,也爱你啊,云兮。
玉晨也是爱你的,也是你的,所以,你不卑贱,云兮,卑贱的是我。
所以,让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他看着她,向她伸开了手臂,他放下了一切圣人的骄傲,愿意放弃一切他的尊严,他只想要,她。
“回到我怀里,好不好。
告诉我,还没有太晚,你还没有完全放弃我,告诉我,你还爱我,好不好。”
她猛地怔了一瞬,全身狠狠一颤,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然后,她突然笑了,有泪水一瞬间充盈了她的眼眶,她含着泪笑开,如云开雾霁般灿然,返身狠狠撞入了他的怀里,环住了他的脖颈。
“玉晨,我爱你,我也爱着你。”
他牢牢接住了她,抱住了她。
阳光越来越热烈明焕地,照入了尚有些闇沉的碧游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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