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衡从警局取完笔录回来，习惯性地去买一杯咖啡带回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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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衡从警局取完笔录回来，习惯性地去买一杯咖啡带回办公室。

他站在咖啡厅窗边等他的咖啡。

熟悉的人影站在玻璃那一侧。

年轻的男子正借着玻璃倒映的影像，往自己额角贴创口贴。

他眼角撕裂的伤口已经结了痂，但周围的青色仍没消下去，脖子里还有些未好的伤痕，总之看上去惨兮兮的。

他穿着白色的卫衣，卷起的袖子露出一只手臂上密密的彩色纹身。

看到宋青衡转过头来，年轻人扣扣玻璃，趴上来邪邪地笑。

宋青衡从他的嘴型读出了他在喊的话，“宋大法官，好巧啊。”

那个创口贴被贴歪了，露出一点点伤口的边缘。

一点也不巧。

宋青衡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看见对方了。

那人总在法院附近的街道游荡，和三两个染着各种颜色，老是变换面孔的同龄人结伴，或者是蹲着抽烟，或者是围在一起打游戏，又或者是打架。

暗地里，或者小偷小摸，或者倒卖小规格的药物毒品。

符合街头小混混的所有形容词，年轻，张扬，不学无术。

宋青衡也知道他的名字，岳歌。

宋青衡还知道他的另一份“临时工”——警察线人。

虽然人品性格委实称不上好，但不知怎么的意外挺讨喜的“D区小鸽子”，宋青衡听他接头的警察不怎么情愿地这么评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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