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试何妨。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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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造就的杀手本能令花陌睡得极浅，他听到秦阙搁笔的响动便醒了，而气息仍旧平稳如同熟睡。秦阙没有察觉他的醒来，吹熄灯火，营帐霎时沉入黑暗。

隔着毡帘，花陌听秦阙轻手轻脚地掀起被褥躺下去，多余的动静很快消失，只余深长的呼吸。漆黑中不辨时间，凭感觉应是丑时左右，花陌闭上眼，也睡了回去。

过了约莫两个多时辰，秦阙又轻手轻脚地起身，花陌随之醒来。毡帘的缝隙里透入温润烛光，墨香伴随研磨的细响弥漫，书卷簌簌摊开。这一次，他没有遮掩自己的呼吸，秦阙在帘外道：“天还没亮，继续睡罢。”

花陌坐起来穿好衣服，从帘后走出。

秦阙搁下笔，道：“睡不着的话，要不要出去走走？”

花陌抬头：“我可以出去？”

“我已说过，你是我的书佐，不是囚犯。”秦阙阖上卷宗，起身，“外面冷，多披件衣服。”

两人踏出营帐时，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启明星悬挂半空，夜风刺骨，呵气成霜。秦阙带领花陌穿过安静的营地，除了放哨巡逻的士兵，所有人都在沉睡。

行至一片开阔的空地，放眼望去，大漠无边无际，沙丘起伏绵延。空地北面有一座倾颓的建筑，已经被风沙侵蚀得千疮百孔，或许在千百年前曾是某个西域古国的宫殿，如今只剩不知名的残垣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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