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薄薄的一片儿，像一具真正的尸体。

-----正文-----

小皮球被扔掉了。

孩子放学回家的时候，看见男人在找东西，一边找一边骂“那个死女人藏哪儿了！”，孩子知道男人口中的“死女人”就是从未见过的母亲。

他对“死女人”没兴趣，对男人找什么也不关心，于是和往常一样，把书包放下就去做饭。

“这什么破玩意儿！”“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扔到了客厅，还弹了几下。

孩子先是没在意，继续洗菜，后来突然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水也没关，马上跑到客厅，小皮球弹到了墙角，他抱起来。

男人从阳台进来，脸色黑沉沉的，最后一点烟灰从嘴边抖落。

阳台上堆了很多破旧的杂物，有一个老旧的柜子，孩子平时把小皮球放在里面。男人在屋里没找到东西，就去阳台翻，结果也没翻到。

一肚子火没处发，见孩子抱着个破球，厨房里的水也流得“哗哗”的，男人扬起手就给了孩子一个结实的巴掌。

孩子被扇翻在地，球也掉了弹开了。他歪倒在地上，吐了颗牙在掌心，是本就松动的乳牙，牵着血丝。然后他看看球，又抬头看看男人，想去捡。

“从哪儿来的？”男人从没给他买过玩具，也没给过他零花钱。

“……捡的。”孩子小声答。

“哦，那拿去扔了，脏死了。”男人漫不经心地扶了下精致的眼镜。

厨房的水还在流，孩子慢吞吞地走过去，捡起球，小心翼翼地开口：“可以……不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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