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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一嗅虐的气息

-----正文-----

韩信把皇上的心患猜了七八成，独独没料到彭越的死，更没料到他是叛变被处死的。

自彭越来访后韩信被宣进宮一回，回来之后任凭李白怎么问，只谈笑似的说了一句:「他前几年还没这么老的，看来当了皇帝也不都是享福啊。」

雪还在病怏怏地下着，李白踩着残雪赶到韩府，韩信正拿着块布擦拭他那柄缀着白缨的长枪。

见李白来了，韩信笑了笑，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李白想问皇上究竟跟他说了些什么，看见他在做的事，一时问不出口，也觉得没必要问了。

两个人相对无言，寂寥充斥着整个将军府。坐在燃着地龙的上房中李白还是觉得浑身发冷，偏头瞅见肩上的落雪竟发现这会儿还没化千净，便站起身用手将它们拂落在地上。

韩信看了看李白，脸上始终挂着笑，道:「你在宫里这些时日，皇上的性子也摸了个差不多了罢。」

「在他看来，外头的狼不是狼，窝里的才是。日子一太平，功夫就都使在防着自己人这件事儿上了，要不怎么说这打仗压根就没有完的时候。」

李白拂干净了身上的雪，视线落在屋外的雪地上，说：「帝王家哪儿有自己人，自己家里的都算不上自己人，更何况非亲非故的外人。」

「也是。」

李白坐回椅子里，不再言语。韩信忽然又道：「从你跟我到现在，有几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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