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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太监们将他扶坐上承乾殿的龙椅，用铁链把他双手吊起来。他兴致缺缺的想，难道楚寒想要以这种方式，在上朝的大殿上宣判他的淫乱和废黜吗？那未免太过分了。

之前睡了太久，被绑缚的这一整夜他都没睡得着，在他坐了二十几年的龙椅上想了很多事。

已经知晓结局的等死状态是很放松的，这一次的自省和那两个月的自闭是不一样的，很多锥心刺骨的往事如今再想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没有那么难过，只是想叹一声气。

这一夜他想的最多的是楚寒。他醒过来的时候楚寒回头看他那一眼，眼眶通红弥漫着血丝，带着恨，带着狠，还有泪光。他终于确定楚寒确实是爱他的，不是说说而已。

可是就算之前有再多的情，在看到他那般淫乱之后都会烟消云散的吧。

那时候他确实是带着死心吃药，本已不想活了，临走时还自己折了双翼，将掌管内宫的阉奴和他亲手训练出来的影卫都喂了醉生梦死，与他一起死。如此一来，大军未得诏令不得回调，皇城再也力量与他抗衡，尽在楚寒掌控之中，无人能够阻拦他。

夜君想得挺好，本想最后再送他一程，让他不必背负弑父杀君的骂名。

他怎么舍得楚寒走他当年的老路。那些人前人后的议论他虽然不在乎，但是每一个看向他的目光都似乎是在反复提醒他的罪——你像个妒妇，你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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