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黎这次从他的写手那剽窃了一个又长又臭的纯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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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手术的治疗和后果，萧黎反复和医生沟通过，自己也查了不少资料，他看过那么多生离死别失忆回忆的小说，但这种可能性发生在萧洛身上的时候，他坐在电脑前恨不得把那些作者都揪出来，狠狠问他们，自己的做法到底是不是对的。

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萧洛这边，已经有条不紊地为术后的可能性做了准备：首先是他死在手术台上的话，之后的安排可以沿用他自杀前准备的那一套；如果平安无事，考虑到后遗症，他主动去办了离职，退了房子，又将重要的资料和密码做了备份，告诉给萧黎；他甚至连申请残障的手续都打听好了，做了一份流程图，藏在萧黎书桌的抽屉里。

晚上被不知名的情绪惊醒的时候，他看到弟弟窝在自己胸口，细密的睫毛微微颤着，在睡梦中也不曾安心，他很想吻他，可是躯体像是瘫痪了一般，怎么也无法驱动，如潮的无力感吞噬着他的神经，像是鬼魅一样贴在他僵硬地身体上，缱绻地替他吻去眼角的泪花。

他其实有一点害怕，他怕电击治疗后，自己可能会变成萧程死前那个痴呆的样子，会拖累萧黎一辈子，那个时候他连自弑也做不到。

割开手腕的那一刻，他是真的如释重负，疼痛使得每一寸神经的欢愉更加敏锐，一直隐约觉得逼仄的呼吸突然畅快无比，那些犹豫和担心都远远离自己而去，不会再日复一日于耳畔叫嚣：“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活着太无趣了……我不需要你们为我做到如此……萧黎，你放手好不好，我真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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